熱氣騰騰的火鍋冒著辣味刺激著味蕾,顏晝涮著羊肉,吃的那個香,嘴巴被紅油辣得紅豔豔的。
對麵的溫夜沒怎麼吃,撐著臉饒有興趣地看著顏晝。
“這麼多年了,吃個飯還像個小豬似的。”
“怎麼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我要吃蝦滑。”
“溫大少爺,你是沒有手嗎?”
聽到溫夜像使喚丫鬟似的語氣,顏晝瞪了他一眼。
“一口五十。”
溫夜剛說完,嘴裏就被塞了個蝦滑。
“還有什麼要吃的嗎?”
“嗬,還是隻貪財豬。”
顏晝表示在錢麵前,尊嚴什麼的都是浮雲,顏晝喜滋滋地拿到五百塊錢後,身心都得到了滿足,連帶著看溫夜的眼神都平和了許多。
走出火鍋店,夜色漸濃,路上的人群卻仍熙熙攘攘,在霓虹燈下,倒比白天還要熱鬧幾分,人群中突然傳來驚呼。
“下雪啦!”
顏晝抬頭便看到大片的白色從頭頂上黑色的天幕中飄落,不由伸出手接雪花,一雙手凍的紅紅的也沒感覺到。
而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溫夜,卻突然牽住了顏晝的手,把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口袋裏,顏晝隻感覺一股暖意瞬間傳到手掌上。
“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玩雪,先去便利店買把傘,免得走回去時雪下大了,衣服全部打濕了。”
“好。”顏晝小聲地應了句,心裏突然有種莫名的情緒,想要把手抽回來,卻又貪戀裏麵的溫暖。
罷了,反正從小到大又不是沒牽過手,當時年少無知時,還和溫夜親過小嘴,這下害羞什麼,肯定是溫夜突然太正經,害得自己一時不習慣。
和溫夜走在回家的路上,顏晝抬頭才發現他競買了把透明的傘,看著雪不停地飄落在我們傘頂,盡管打著傘卻完全不影響看雪,夜狗還是蠻貼心的嘛。
“小夜,這是我們看的第幾次初雪了?”
“這是我們的第二十場雪。”
具體的回答讓顏晝有些晃神,他們五歲相識,到現在二十五歲,都已經過了二十年了。
“我們…會一直看下去的,是吧?”
溫夜輕笑:“你覺得除了我陪你,還會有哪個人願意陪你這個幼稚鬼每年都看初雪。”
“嗬,我要是幼稚鬼,你就是幼稚鬼二號,每年拉你看雪,你可都是沒拒絕的 。”
想到自己出發吃火鍋前發的心機動態,故意說明了吃火鍋的地點和今晚的初雪,他還不是看到動態就過來了,習慣了年年一起看雪,又怎能輕易就改掉。
顏晝和溫夜並肩走在雪地裏,霓虹燈遮住了夜空的星星,顏晝沒能看到的星河,卻在溫夜低頭看自己的眼裏看到了。
顏晝承認在那刻她竟自私地想讓這雙宛若星河的眼睛,永遠隻將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意識到這個驚人的想法後,顏晝立馬用手捂住了溫夜的眼睛。
“你這突然整啥呢?不就看了眼,至於摳我眼珠子嗎?”溫夜捂眼大叫。
顏晝卻在心裏不斷地念清心咒,該死,差點又被夜狗誘惑住了,要是讓溫夜知道自己對他動了心,以後兩人吵架,那自己絕對處於劣勢。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一定把持住,別被溫夜美麗的皮囊給騙了,想想他惡毒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