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晝搖晃著酒杯,坐在角落裏無聊地看著酒宴上觥籌交錯的人們,名利場什麼的果然不太適合她。
想到剛剛放在肩上的鹹豬手,不由一陣惡寒,崽崽們,抱歉了,麻麻我真的做不到為了你們出賣色相。
在繁華的宴廳裏,每個人好像都戴著一副言笑晏晏的麵具,讓人看的不真切,顏晝抿了口紅酒,眼前卻有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拿住了她的酒杯。
抬眸,溫夜那晃眼的樣子便映入顏晝的眼簾,他今天穿著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將他那完美的身材輪廓勾現,那張臉張揚又矜貴。
顏晝看著他拿過自己的酒杯就著她的口紅印,將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紅唇微勾,一雙眼玩味的看著他。
“溫總,這是什麼意思?”
溫氏旗下也涉及遊戲動漫等領域,且作為金牌投資人,溫夜剛出現,就被人團團圍住。
“我們溫總年輕貌美,剛才那麼多美女圍著搭訕,怎麼有時間來搭理我這個鹹魚畫手?”
想到當時溫夜身邊圍著的鶯鶯燕燕,顏晝不由感覺煩躁,這人還真是從小到大都有招蜂引蝶的技能。
溫夜不答,熟練的坐到顏晝身邊,摟住了她的肩往他懷裏一帶,貼在我耳邊低笑一聲。
“嗬,剛剛酒宴上對別的男人笑的像花一樣的人是誰?怎麼見了我就這副樣子?”
顏晝瞪了他一眼:“某人不也一樣,人前裝著副溫潤如玉的樣,就把那惡劣的德行在我麵前擺。”
溫夜也不反駁,好像為了證實顏晝話裏的“惡劣”二字,顏晝感覺自己的耳尖被人輕輕用牙齒咬了一口。
“溫夜!你找死!”顏晝不敢有太大動作,隻能朝他低吼一聲。
“這宴會上美女如雲,溫總抓著我一個人欺負幹什麼?”
溫夜被顏晝陰陽怪氣的語氣弄的有些惱,捏住她的下巴,毫不客氣的咬了口。
“嘶,溫夜你屬狗嗎!”
“知道我的名字就給我好好喊,你不會是看到我和別人說話,吃醋了吧?”
“少年,誰給你的自信?”
溫夜表示自己就不該上趕著來宴會找她,純粹堵自己的心。
顏晝成功懟贏了溫夜,愉悅的拿起桌上的草莓蛋糕,就被溫夜靠過來,張口咬了口。
“好膩。”
“哦,別急,馬上就有茶來給你解膩了。”
“?”
還沒等溫夜提出疑惑,就見一襲白裙的女人端著酒杯朝這邊走來。
“嘍,你的白月光今天剛回國,就趕來宴會上和你偶遇了。”
白輕舟自看到溫夜起,那副冷清的樣子一改,麵上浮現嬌羞,專注地看著溫夜。
“夜哥,好巧,我剛回國就和你遇到了。”
白輕舟剛去H國跑了一個通告,聽到溫夜回國,連忙趕了回來。
不過她正好也在談一部漫改劇,所以出席這場酒宴來和溫夜偶遇,倒是順理成章。
溫夜難得沒了平日吊兒郎當的樣子,禮貌的回話。
“嗯,你哥他還在國外沒回來?”
“哥哥他下個星期就會回國了,我哥他前幾天還和我念叨你呢,說夜哥你拋棄他回國,說你為了什麼連兄弟都不要了。”
“老白這嘴,我真該給他用膠帶貼著。”
白輕舟輕笑:“那我到時候幫夜哥你遞膠帶。”
溫夜沒回白輕舟這句調侃,而是用胳膊肘戳了戳身邊裝啞的顏晝。
“小閻王,我還要吃剛才的蛋糕。”
被溫夜強行點名,顏晝麵色很臭的,把剛才的蛋糕遞給了溫夜,順帶瞟了眼充滿敵意的白輕舟。
顏晝表示現在有點後悔答應了溫夜結婚,她給忘了溫夜身邊的桃花,多的可以淹死自己。
白輕舟和他哥白清煥算是和溫夜剛出生就認識了,白家和溫家走得近,又是合作夥伴,同輩間交流的多。
當時顏晝搬到溫家時,白輕舟和白清煥也住這個小區,算是溫夜的兩小跟屁蟲,後來顏晝一個頂兩,成功上位成了溫夜頭號跟屁蟲。
白家兄妹對人都是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偏偏在溫夜這都變得熱情,白清煥是把溫夜當兄弟,但白輕舟嘛…同樣是女人,顏晝很明白白輕舟對自己的敵意是為什麼。
畢竟她那便宜表妹陳倩倩可比她的敵意要露骨的多。
顏晝知道白輕舟這是一回來就想給自己來個下馬威,直接無視自己,她也樂的得清閑,偏偏溫夜還沒臉色的把話往自己身上丟。
果然和傳言的一樣,白輕舟是溫夜這廝心中神聖的白月光,他不敢隨意褻瀆,就跑來逗我玩。
嗬,這德行這麼多年了都不改,就會欺負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