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念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性，當時隻是略有些繃不住，情緒一過就冷靜下來。
她把前因後果聯係起來想了又想。
“月之玖的傷是怎麼回事？”林雲念最想知道的，還是這件事的真相。
“溫清辭，天界。”彌月答得簡單明了。
林雲念點點頭，“為什麼？”
“因為他做了溫清辭不喜歡的事。”
林雲念默想，或許月之玖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才安排了這一切。
他支開了她，怕她親眼目睹。
“他也有他的苦衷。”林雲念不自覺為他分辯了一句。
“你戀愛腦嗎？”彌月問。
“……”林雲念懵了一瞬，有點沒明白彌月的話。
“你和他在沒在一起？”
都是成年人，問不出“和誰”這種無知的話語。
“我和他……從來沒聊過這個話題。”林雲念語氣和心情都毫無起伏，木木的。
是啊，和月之玖的關係……她有什麼資格有這麼多情緒。
冷靜下來的林雲念，有點後怕。
自己這是怎麼了？
怎麼陷得這麼深？
月之玖從來沒有和她確認過關係，也沒有向她保證過未來，但她竟然就這樣陷進去了。
乍一看，真的像個戀愛腦。
其實如果月之玖對她好一點，戀愛腦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林雲念想到這裏，猛地甩了甩頭，不對不對，不可以表現得這麼不值錢……
審視過自己內心的林雲念，有點悲哀。
彌月看著林雲念忽而變化的糾結神色，便知道這個女孩子是真心喜歡月之玖的。
嗬，這些男人，都是扭扭捏捏，玩同一種花招。
“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要男人，一個是要這個世界，你選哪個？”
林雲念愣愣地看著彌月，她在說什麼？為什麼那個清冷柔和的女孩子，變成了眼前這個美豔女子？
她們，真的是一個人嗎？
彌月微笑地看著她，“如果讓我選，我會回答，我都要。”
***
溫清辭發現彌月失去蹤跡，再一次來到虛海。
“神女並不在此。”玄夜還是與上次一樣，做出了相同的回答。
“聖尊，聊一聊。”溫清辭並沒有急著離開，反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玄夜無言地等待下文。
“神女這次消失前，盜了我的私庫。”溫清辭神情嚴肅，“旁的東西尚且無謂，卻有幾本手稿，被她一同帶走。”
“不知手稿中有何內容，讓帝尊如此重視？”
“那幾本手稿，為言靈的大綱，是我托司命仙君所寫。如今丟了，怕是會讓神女生出事端。”
溫清辭頓了頓，“我想，聖尊應該也不想舊事重來一遍，故而今日我是來與你聯手，或者找回手稿，洗去神女記憶。又或者，在秘密泄露前，毀了那手稿。”
“神女若知曉了那手稿裏暗藏的秘密，三界將不複存在。你好好想一想，若同意，隨時可以到空滄尋我。”
“聖尊，在這件事情上，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而在星海市的別墅內，彌月正在一頁一頁翻閱著那遝手稿。
這世界……果然很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