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
景念和薄修一起走進了包廂。
沒等裴夫人開口,吳越庭站起身,一連串晦澀拗口的問題炮轟景念。
麵對五十多歲老頭求知若渴的眼神。
景念喝了口茶,就他的問題,一一解惑。
聲音清脆,談吐麻利,應付自如,一看就是腹中有幾瓶墨水。
隨著景念的講解,吳越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三十歲聞名星洲,五十歲加入國醫協會,吳越庭的悟性極高,一點即通。
吳越庭深深朝景念鞠了一躬,虛心道:“小高人,謝謝你教我。”
裴夫人看到這一幕,不得不相信,救她兒子的人是景念,並非小神醫。
“景念小姐,非常感謝你救我兒子,這是我的一點薄禮,還請您笑納。”
她遞出一張百萬支票。
原本是要給小神醫的,幸好今天小神醫不在總部。
景念神情自若,把支票收進了帆布包。
治病救人收診金,天經地義。
爺爺說,給窮人治病可以酌情少收診金、不收診金。
但是給富人治病,一定要狠狠收診金。
景念把這條規矩記得比藥方還熟。
薄修:“都說完了嗎。”
他眯起狹長淩厲的眸子,耐心快要耗光了。
裴夫人笑容減半,她是怕了薄修這個混世魔王,但她還有事求景念。
“景念小姐,我想請您給我父親看病,我父親患有很嚴重的皮膚病。他年輕的時候在深山裏麵搞科研,被一種植物劃傷過腿,那一片肌膚變得濃黑腫脹,有時疼痛,有時瘙癢難忍。國內外醫院的皮膚科都看過了,都沒用。”
景念:“國醫協會也治不好嗎?”
吳越庭:“協會裏精通皮膚病的老陶我熟悉,他給程老爺子看過兩次,隻能緩解病痛,不能根除。”
聽到這裏,裴夫人心中有一絲絕望,連國醫協會都治不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身上,真是急病亂投醫。
景念:“那我試試吧。”
裴夫人真誠道謝。
吳越庭若有所思看著景念,越厲害的大夫越謙虛。
難道小高人連皮膚病也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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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群人的擁護下,薄老夫人親自燒了三道菜。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沒等景念開口,薄老夫人繃著臉質問親孫子:“是不是你偷偷在外麵玩,沒有按時去接念念!”
薄修:“……”
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去接人還要在外邊玩一會兒!
“你問她。”
薄老夫人笑道:“念念肚子餓了嗎,快洗手吃飯吧,嚐嚐奶奶的手藝。”
景念:“謝謝奶奶。”
薄修嚐了一口辣椒炒肉,直接yue了出來。
空氣一時間非常寂靜。
薄修擦了擦嘴巴,聲線輕狂慵懶:“除了難吃,味道還是不錯的。”
薄老夫人翻白眼:“你是我親孫子嗎?”
她嚐了一口辣椒炒肉,強迫自己咽下去,七十年的隱忍功力在這一刻得到了全部體現!
薄修眉梢微挑:“好吃嗎?”
薄老夫人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是不是親孫子啊,有這麼拆台的嗎!
景念也嚐了一口,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最後三人吃了廚師做得菜。
景念在家族群發了消息,她今晚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