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齡走出會議室門口,見劉強已經躲在樓道盡頭,揮手將他招來。
“尊敬的‘靈師’先生,請問是談論完成了嘛?”他恭敬問道。
方齡淺笑一下,又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會議室大門:“你很聰明,比這些人都聰明。”
“不敢,”他的腰背再彎一個度,“我隻是個小人物,隻想在這混亂的洪流中圖個清淨罷了。”
方齡躺在地上,看著劉強的眼睛:“小人物?我卻看不出來你所謂的‘小’是指什麼。
“在還未進入帳篷的時候,你就預料到了此行是臥虎藏龍,暗礁湧動,並把自身和組織關係撇得一幹二淨,‘小’我是看不出來了,但是你的心很‘細’,思維也很靈。”
聽完方齡的描述,劉強心裏一驚,卻仍表現出一副疑惑地表情:“先生說笑了,我這不是身不由己嘛。”
方齡帶著欣賞的口吻問道:“身不由己?那你看看我,我在這亂世裏會有什麼作用?”
劉強歎了一口氣,知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裝下去的必要,恭敬回應:“方先生,身處亂世的漩渦中心,更是如此,”
“哼,”方齡站起身,同時將劉強扶起,“今天我鬧得動靜很大,你們組織需要給更上層一個交代,而你會是最好的背鍋俠。
“現在,你要是還在此處工作下去,前方等待你的將比你預想的還要慘烈,你打算怎麼辦?”
“辭職。”
劉強說話同時,拿出一張信封,上麵赫然寫著“辭職信”三字。
“難!”方齡點評一句。
劉強再度弓腰:“方先生,教我。”
方齡立刻回應,先是提出疑問:“你是從那一刻察覺到我不是常人的?”
“從我見先生的第一眼。”
“高速公路那一次?我偽裝的很好啊?”
方齡相信自己的偽裝,不解劉強是如何觀察出破綻。
“是的,但是先生的眼睛太亮了,這不是我們這種混濁在世間的人可以擁有的眼神。”
方齡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所以,先生可以教我了嘛?”
“哼,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方齡從他手中拿出信封,右手拂過,一團藍火在信封上燃燒,火焰散去,方齡將它還給劉強。
劉強拿在手中,心裏懷揣忐忑,看向信封,而後長呼一口氣。
離職信在經過方齡“化物”與“禦物”的利用,變成了一封求職信。
劉強心裏一陣歡快,將求職信遞給方齡:“先生,我願為貴公司效犬馬之勞。”
“不必,以後叫我方齡就好,”他將信封抽走,納入腕部的小球內,“走吧,和你的老東家說再見吧。”
劉強恭敬起身,在前方帶路。
兩人很快穿過那層綠色門簾,再次來到停車場周邊。
“請等一下,先生。”劉強喊住方齡,接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帳篷一角。
眨眼之間,綠色帳篷化為雲煙。
“打火機這麼神奇嘛?”方齡調侃道。
“不,先生。是帳篷神奇。”
“好吧。”
方齡打了個響指,遠處的黑色吉普車應聲啟動,來到二人麵前。
看著汽車駛來,方齡忽然想到座位好像不夠,便開口詢問:“你會開車嘛?”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