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安已經深入魔環山的腹地之中,境靈臉色陰沉,一直靜靜地跟在他後方,隻要對方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它都可以容忍,自己可不想魚死網破,而且大概率死的隻會是自己,能有今日全是自己昔日所為。
每一處秘境境靈其實都是修士生前的執念所化,承載了絕大部分的記憶,眼前的魔環山境靈也是如此。
夏知安已經閑逛了很久,這個境靈可真的是能耐得住性子,它越這樣自己的成功性就越大,它的這點小秘密連林毅都瞞不過,還妄想欺瞞仙尊,真是可笑至極。
夏知安走到了魔環山的魔主墓前,向墓碑方向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後,平靜的目光看向境靈:“我想帶走那把魔主劍。”
境靈的眼神猶如利刃,直勾勾地盯著眼下的男子,似乎要將他斬成肉糜一般:“絕無可能,那是主人的遺物,你不配拿起它,你也拿不走它。”眼前之人直接觸碰到了它的底線,它釋放的威壓隻是期望眼前之人可以換一個條件,那把劍不能動,那是主人的隻有主人才能取回他。
夏知安看向他的反應好似早有預料一般,雲淡風輕的開始說了起來:“魔主生前的所作所為確實讓人敬佩,不然你以為剛才我為何會行禮,幽天玄尊為何會讓你主人潛伏到萬法仙界你考慮過嗎?你主人又因何會暴露你沒想過嗎?魔主大才,幽天玄尊心胸狹隘如何能容得下他,自己動手那麼幽天玄界的億億萬生靈又其會在尊他為主,告訴你這些隻是一個見麵禮,接下來我還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主人沒死?”
境靈連連後退淒厲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主人死了,就死在我的眼前,不然我怎麼可能出世,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那不可置信的樣子,魔環山內魔空震蕩,魔氣炸裂再融合,震天的音爆驚的響聲連連,魔雲猶如殘雪投火般四下翻滾,眨眼間,漫天的魔雲都煞氣衝天。
夏知安看著它的樣子,依舊一副古井無波的樣子:“可以了,演的太過了,都這麼些年過去了,你什麼結果沒想過,什麼結果你接受不了呢,你早就知道他沒死,他就在這魔環山內複活的,你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什麼與萬法仙界的對賭之約,這種約定你就騙騙自己就得了,一直拿出來說真把大家當傻子了嗎?”境靈此刻才是真的大驚失色,不可能他怎麼會知道,連萬法仙尊都沒能察覺,眼前之人一定是在詐我,莫要信他。
“魔主早就借助十年一次的魔環山之行出去了,你真以為萬法仙尊不知道嗎?連我們都能發現仙尊又如何不知,仙尊是想收服魔主罷了,不然這些年流落在外的魔晶、魔材,你真的以為我們的界靈蠢笨如豬,這麼多年破不開你的破爛的烏龜殼嗎?”
夏知安此時暴喝一聲,眼神中怒火噴出,仇恨猶如凝結成了實質:“十年前的蕭寒,就是被魔主附身之人,我玄明門寄予厚望的弟子,未來的接班人,怎麼會叛宗?那麼良善的蕭寒又怎麼會殘害自己的同門師弟師妹,怎麼忍心看著他深深敬愛的師長承受如此奇恥大辱,怎麼會讓一直護佑他的宗門蒙蔽這不白之冤,我們的一代天驕九宇少尊戰的少尊,最後居然被魔主害到慘死在自己弟弟的槍下,真當我玄明門沒有一點點察覺嗎,真的以為我們玄明門可以肆意踐踏淩辱嗎?幽天玄界可以敬佩他的為人,可我玄明門與其早已不死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