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不想連累你。”蕭愷傅對薑雯晚道。
“我既然救下你,就不會棄你於不顧。”
薑雯晚邊說著邊將蕭愷傅拉至隱蔽處,兩人一同躲在石壁之後。
說不害怕是假的。
此刻芝柳不在身邊,身邊還有一個受重傷之人,要是夜行道的人找到他們,恐怕也會葬送性命了。
但願夜行道的人不要找到這裏來。
可惜她的期望落空了,很快就聽到洞穴外傳來一個粗聲粗氣的男聲:“那裏有個山洞,我們去山洞裏歇息一晚吧。”
腳步聲很快從這方向走來,隨著腳步聲離洞穴越來越近,薑雯晚緊張到了極限,屏住了呼吸,手心冒出冷汗,一顆心不由得提到嗓子眼。
這時,一雙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心,試圖想給她點安慰。
接著,薑雯晚感到耳畔傳來低語聲:“別怕,我去引開他們,你就躲在這裏,不要出來。”
“不行,你這是去送死。”薑雯晚反手握住他雙手,阻止他冒然去送人頭
蕭愷傅笑道:“我死無所謂,但總不能把你搭進去吧。”
說罷,他緩緩鬆開薑雯晚握著他的手,忍著傷口的劇痛,獨自走出石壁後方。
蕭愷傅本做好了赴死的決心,心裏想著到時候能幹掉幾個算幾個,就算自己殺不了蕭秦夜那小子,也絕對不會便宜他,可看到來人那一刻卻愣住了。
隻見三個穿著獸皮大衣的獵戶走進洞穴,其中一個獵戶的右手血跡斑斑,似乎是受到野獸撕咬所受到的重創,由另一個獵人攙扶著進洞穴,還有一個獵戶身材高大,背上扛著一隻死了的豹子。
三個獵戶看到蕭愷傅手握長劍,一臉殺氣,也一愣。
隨後三人的神情都變得謹慎起來,打量著這個從山洞中走出來的人,在看到對方臉上殺氣消失之後,也同時放鬆了警惕。
攙扶著受傷之人的獵戶最先開口了:“公子,你能讓一讓不?”
蕭秦夜沒有讓開,依舊站在洞穴口中央,道:“這洞穴是我的 。”
這位獵戶聽到這話臉上微露怒氣,但語氣卻平和很多:“洞穴是山裏的,而這座山是大家的,哪分你的我的,況且我大哥現在受傷了,想在此山洞暫住一夜,請問方便否?”
“不方便,三位另找歇息之處吧。”蕭愷傅依舊毫不留情的拒絕。
其原因有兩點,其一是他顧慮蕭秦夜的人會找到這裏來,到時候可能會連累的這幾個無辜的獵戶。
不過這不是重點,畢竟尋常百姓的性命他向來不放在眼裏,重點是,他不喜歡與陌生人同住,想獨占這個洞穴。
“幹什麼,這個山洞又不是你家,”人高馬大的獵戶聽此話立刻就炸了,氣呼呼地道,“幹什麼,踏娘的憑什麼你可以住裏麵,別人就不能住了?”
蕭愷傅先前向來是別人對他言聽計從,可此人非但不聽他的話,而且粗話連篇,很是無禮,語氣又冷然了幾分,道:“先來後道的道理你沒聽過?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吧,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喲,小子,我偏不走了,今晚還就住在這裏了,你還能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