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詮看著這位女子莫名覺得身段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看這女子細皮嫩肉的,不像是個鄉下丫頭,況且獵戶打獵不可能會帶家眷。

“這位姑娘是你們的家眷嗎?”夜詮問這三位獵戶,眼神卻認真打量著麻臉女子。

三位獵戶還是沒有說話。

又是那位女子操著一口聽不懂的鄉音開口道:“管呢沙區咯(管你什麼事),尼哲人閑事真滴多(你這人閑事真多),哈東哈希的(問東問西的),呀麼艾津代砸這裏呀麼給俺除去(要麼給我安靜待在這裏要麼給我出去)。”

夜詮皺緊了眉,隻因他實在是完全聽不懂這這女子的話。

而且三位獵戶都不說話,隻有這位女子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讓他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這位女子威脅了這三人,然後故意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以此來糊弄過關呢。

夜詮忽然反手向女人襲去,想要試探這位女子會不會躲,如果會躲的話,那這女子定不簡單。

可女人不閃不躲,眼裏皆是恐懼,發出害怕的尖叫聲。

三個獵戶緊張地站了起來,異口同聲大喊道:“妹子,小心!”

都說人在危險的時候第一反應是最真實的。

夜詮看到女人害怕的樣子與其餘三人男子緊張模樣,不像是在作假,離薑雯晚還有一尺距離時,手虛在半空中忽然停住了。

虎子再也忍不住了,衝著夜詮嚷嚷道:“幹什麼欺負我妹子!”

“原來這位是你妹子啊,怎麼不早說,”夜詮拍了拍手,不以為然道,“早說不就沒事了嘛。”

虎子被夜詮囂張的態度給惹惱了,想上前跟他叫板,卻被薑雯晚攔住了。

薑雯晚朝他搖搖頭,用口型朝他說出“不要”二字。

所性這細微的動作夜詮都沒有看到,騎上快馬,就帶著身後的幾個夜行道的人騎馬離去了。

等夜詮走後,芝柳與蕭愷傅就從藏身之處走出來。

芝柳出來立即奔向薑雯晚,緊張道:“小姐,沒事吧,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薑雯晚笑著搖頭:“沒事,不用緊張,他沒有傷到我。”

芝柳聽到此話,這才大鬆一口氣。

蕭愷傅此刻看向薑雯晚的眼神帶著複雜的情緒,輕聲道:“多謝。”

“什麼?”薑雯晚裝作聽不見的樣子,手放在耳畔,問,“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不到。”

“我說多謝!”蕭愷傅這回大聲了些,不過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道謝還這種態度,看來這位太子人設不僅是瘋批,還是傲嬌啊。

薑雯晚道:“你不止要感謝我,還要感謝他們三個,”說罷,她指了指三位獵戶,見蕭愷傅毫無反應,催促道,“還不快謝謝他們。”

蕭愷傅這回倒是很順從,不過語氣悶悶的,不情不願對三人道:“多謝三位。”

三位獵戶聽了直皺眉,怎麼看起來好像不是道謝,而是想找人吵架。

虎子是個直性子,當即毫不客氣就懟:“小子,我們可不是幫你,要不是看在妹子的份上,我們才懶得管你的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