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雯晚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醒來有個聲音一直在耳邊縈繞:“額娘,我好痛。”

不,這聲音不是幻覺,是真實存在的。

是蕭愷傅陷入夢魘之中,口中夢囈著:“額娘,我好痛。”

“喂,別叫了,吵得都叫人睡不著了。”

可是蕭愷傅依舊沉浸在睡夢中,無法叫醒,緊蹙起眉頭,口中不斷叫著:“額娘,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原來是夢魘了。

“蕭愷傅,快醒醒,別吵了。”

薑雯晚被吵得心煩,想上去叫醒蕭愷傅,可一觸到他的身子,就立馬被燙得縮回手。

原來是發燒了,燒得好厲害、

“醒醒,你發燒了。”薑雯晚又推了推他的身子,試圖想叫醒他,問問情況。

蕭愷傅終於醒過來了,睜開雙眼,可是原本一雙深邃的眼眸此刻卻帶著些迷霧,怔怔地看著她。

“你還好嗎?”

“……”

可是蕭愷傅隻是愣愣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你感覺怎麼樣?”薑雯晚問道。

忽然之間,蕭愷傅一下子牢牢地抓緊她的手,將她的手握住懷中,低聲呢喃著:“額娘,我知道我錯了,你不要離開我。”

得了,看來是燒糊塗了。

“我不是你娘親,你放開我。”薑雯晚想將手從他懷中抽出,沒想到對方卻抓得更加緊了。

蕭愷傅將她的手抓在懷中,口中還一直不停對她喊著娘親。

此刻的蕭凱傅與以往的任何時候神態都完全不同,好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在祈求能夠得到一點點母愛,讓人不得不產生憐惜之情。

薑雯晚這次沒有再掙紮著抽出手,或許是夢中的孩子讓她有了一種當過母親的恍惚感。

“娘親不走,別怕,娘親會永遠陪著你的。”薑雯晚一邊柔聲安撫著他,一邊輕輕拍著他的身子,整個人都籠罩上了一層母愛的光環。

蕭愷傅這才安靜下來,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繼續沉入夢中。

這時候,洞穴內的其餘幾人也被這動靜給吵醒了。

芝柳問道:“小姐,怎麼了?”

薑雯晚指了指還在昏睡中的蕭愷傅,小聲道:“他發燒了。”

“什麼!發燒!他先前不是好端端的嘛,怎麼會發燒?”

對比之下,虎子的聲音顯得格外大,響徹洞穴。

薑雯晚這時候也不再小聲了:“估計是傷口感染了吧。”

“讓我看看吧。”

二柱走上前,解開包紮傷口的布條,隻見布條下的傷口已經潰爛,變得血肉模糊。

薑雯晚想到先前他,為何傷口已經潰爛了他不說,反而獨自一人忍受著傷口的疼痛。

“傷得竟然那麼嚴重,”二柱看著這觸目心驚的傷口。不由得問道,\\\"這傷口是怎麼來的?\\\"

薑雯晚回:“劍傷。”

幾人立刻明白了過來,虎子咬牙切齒道:“畜生,啊呸,應該說連畜生都不如,至少畜生不會兄弟相殘。”

二柱看著潰爛的傷口,道:“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得處理傷口才行,不然恐怕會性命不保。”

可是眼下金瘡藥已經用完了,再也沒有可以醫治傷口的藥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大慶開口了:“把他帶到我們村莊,讓大夫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