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雯晚知道蘇德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於是讓蕭愷傅放了蘇德。
蕭愷傅:“若是我放了他,他們亦會放我走嗎?”
蘇德:“自然,我們濘遼人向來說話算數,不似你們漢人。”
“但願如此吧。”
蕭愷傅放下架在蘇德脖子上的劍。
那位叫阿魯多的將士想命令手下追捕二人,卻被蘇德阻止了。
“阿魯多叔,算了,放他們回去吧。”
阿魯多眼睜睜地看著蕭秦夜與薑雯晚二人在眾目睽睽下逃出陣營,心有不甘:“蘇德皇子,要不要我派人跟蹤他們。”
“不必,你知道我向來討厭這種鬼祟計量,既然放過他們了,也不必派人跟蹤多此一舉。”
蘇德撿起地上的酒壺,晃了晃,還剩下一些,索性一股腦兒將酒壺裏的酒全喝下,擦了擦嘴角流下的酒漬,接著道:“何況兩國交戰多年,將士們也疲了,乏了,是該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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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雯晚與蕭愷傅兩人連夜趕回大魏營地,直至安全,才真正鬆了一口氣。
方才好似剛從鬼門關回來似的,緊繃的神經一下子鬆懈了,心情也隨之暢快起來,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哈哈大笑。
“你先前對蘇德說得那些話是從哪聽來?”蕭愷傅問。
薑雯晚回:“我瞎編的。”
當然,還從那些情感博主借鑒來的。
蕭愷傅笑道:“你以為他會聽信你的鬼話?”
“不知道,信不信就看這幾日了。”
薑雯晚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抬頭仰望著星空。
蕭愷傅也跟著坐在她的身側,一起仰望著天上的星星:“換作是我,我定然不會信,若是我愛上一個人,勢必要奪到她的人,也要想盡設法奪到她的心。”
薑雯晚歎道:“不愧是太子,這般霸道,被你看上的那姑娘可慘了。”
“有何慘?我是太子,我心慕之人可以做太子妃,旁人羨慕都來不及。”
“那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什麼感受?\\\"
“若是她不想做太子妃呢?若是她不想關在那四四方方的宮裏呢?”
蕭愷傅眉心微蹙,轉頭凝視著她,問道:“那你想當太子妃,陪我一起進宮嗎?”
薑雯晚忽然意識到什麼,趕緊起身作輯道:“殿下這是在說笑了,草民乃一介平民女子,豈可配得上太子妃的位置。”
“我不是在說笑,我是認真的,再說你是薑將軍義妹,有這個身份就夠了。”
“所以殿下想讓我做太子妃隻是因我是薑將軍的義妹嗎?”
“自然不是因為這個,而是我心慕與你,”蕭愷傅朝她走近,直至兩人隻有方寸的距離,邊將薑雯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邊道:“不信的話,你來看看我的心是真是假。”
薑雯晚如觸電般縮回自己的手,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距離:“草民不敢。”
“你不願?”
“是?”
蕭愷傅道:“也是,宮裏危機四伏,規矩甚多,想必你不會喜歡那裏的,其實我也不喜歡那裏,寧可生在安樂百姓家,也不願意生在無情帝王家,若是你不願意進宮做太子妃的話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