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殿下二人那天夜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虎子很不識相地追問。
“夠了!”薑雯晚怒了,把酒杯猛地往桌子上一置,“我和他那天晚上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不要跟著瞎胡鬧,回去跟你們營的兄弟解釋清楚,太子沒有龍陽之好,我跟他之間更沒有任何事發生。”
話音剛落,她才發現全場都安靜下來,在場所有人都望向自己。
原來此時太子前來探望慰問,士兵們見到太子一下子變得拘謹了,吵鬧聲也隨之降下來。
可薑雯晚忽然來了這麼大一聲怒喝,使得全場所有將士都聽見了。
先是一片死寂似的沉默,薑致恒最先開口了:“放肆,這些事是誰在軍中謠傳,拉出去軍法處置。”
當然沒一個人站出來承認,畢竟這屬於在背後非議皇親國戚,重則可當斬。
原本鬆懈歡愉的氣氛此時變得壓抑與緊張。
薑致恒見無人回應,於是叫出虎子:“虎子,你先出來說說你們營中是哪些人散播這種謠言?”
虎子怕連累營中兄弟,當然不肯說出姓名,道:“這皆是屬下一人胡說的,將軍要罰就責罰我一人罷了,與我營中其他兄弟無關。”
薑致恒:“來人啊,拉下去打一百大板。”
眼看虎子將要被拉出去領罰,薑雯晚趕緊站出來阻止:“大,將軍,虎子與我隻是相互開個玩笑罷了,還請將軍寬恕虎子。”
“住口!”
薑致恒年紀尚輕,但在軍中威嚴頗高,多數在於他言厲風行,賞罰分明的態度。
可這會子親妹犯錯,他實在下不去手懲罰,而且他怕蕭愷傅會遷怒於薑雯晚,於是怒斥道:“我今日不罰你不代表你沒錯,回去好好給我反思,要是還有下次,連你也一起責罰!”
薑雯晚心中不服,但知道薑致恒這是給自己找台階下,要是不下這個台階那自己算是坑哥了,悻悻道:“是。”
“慢著!”
此時蕭愷傅開口了:“這些傳言我不知道是誰傳出的,但俗話說,心正不怕影子斜,若是薑將軍大動幹戈,恐怕下麵的人皆會信以為真。”
“可是下麵傳播這些謠言對太子不利。”薑致恒道。
蕭愷傅反問:“有何不利的?是說本宮有龍陽之好不利還是我與這位公子有私情不利?”
薑致恒當然不敢回答,隻能作深輯沉默。
“薑將軍不必緊張,”蕭愷傅釋然一笑道,“有關本宮的謠言還算少嗎?多這兩條也不算多,何況這兩條也不能說全是謠言,那天夜裏我與這位公子在一起是真。”
說到這裏,蕭愷傅便頓了頓,朝薑雯晚瞄了一眼,見她一直低著頭,看不清此刻是何神情。
蕭愷傅又繼續道:“不過嘛,本宮與他那晚什麼都沒做,隻是聊聊天罷了,這點我現在向在場的所有將士說清楚了,日後想必也不會以訛傳訛了。”
薑致恒:“太子英明。”
“既然都是無心之過,本宮也不計較了,薑將軍也莫要替本宮計較了。”蕭愷傅道。
“是,殿下。”
薑致恒聽出了蕭愷傅話中的含義,於是下令就放了虎子。
虎子很是感激,連連磕頭答謝:“謝太子殿下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