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像往常一樣,易雲早早起床洗漱,打坐修煉了一夜,隻覺得神清氣爽。
因為有了辟穀丹,易雲已經很少再吃凡人的食物。
向來心細如發的他,發現周氏兄妹二人的房門緊閉。
看樣子昨夜二人都沒有回來。
因為經常進山采藥的緣故,作為兄長的周青,常常晝伏夜出,在野外過夜。
可是周萍一個姑娘家,自易雲來後,還從來沒有見她在外過夜。
易雲像個老學究一樣,忍不住地搖了搖頭,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等到日上三竿,風塵仆仆的周青抱著醉醺醺的周萍回來了。
易雲見狀,連忙迎了上來,關切地問道:“萍姐這是怎麼了?”
滿臉虯髯的周青怒聲罵道:“姓宋的那小子太不是人了。他築基成功之後,竟然當著眾人的麵,非要和萍兒解除婚約。萍兒氣不過想和他理論。結果那小子竟然汙蔑,萍兒背著他偷人。”
“萍姐怎麼可能是那種人。”易雲替少女抱不平。
“那小子不過是找個借口,和萍兒解除婚約罷了。他現在是築基期強者,地位和身份都不是我們能比的。這口氣,我們隻能忍下。”周青憤恨地說道。
他心中雖有千丈怒火,但也無處發泄,隻因修仙界向來弱肉強食,強者為尊。
他惹不起!
“萍姐這是怎麼了?”
周青歎了口氣:“這傻丫頭想不開,在山裏喝了一宿的酒,要不是被我及時發現,這會怕是早就成了毒蛇猛獸的腹中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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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少女安頓好之後,又過去了幾個時辰,易雲和周青坐在院子四目相對,氣氛說不出的凝重。
在修仙界,高階修士對低階的修士壓榨與剝削無處不在,但易雲還是第一直觀感受到。
他能夠感受到周家兄妹的無助和憋屈。
但這就是命,這就是規則,弱者隻能被動接受一切。
等到夜幕時分,一道人影從天上落了下來。
那是一個樣貌並不出眾的青年人。
來者著一襲青衫,背負雙手,腳下踩著一口青光閃閃的飛劍。
見到來者,周青勃然大怒,大聲罵道:“宋子鈺,你這個狗雜種,你害萍兒害的還不夠麼?你來這裏幹什麼?”
宋子鈺冷哼一聲,一股如泰山壓頂的剛猛氣勢爆發,周青被一股無形之力擊飛幾丈遠,趴在地上大口吐血。
在這股氣勢的壓迫下,一旁的易雲雙腿不停地打顫,有種想要跪下的衝動。
這是築基強者特有的能力,能夠利用意念與周遭環境溝通,對低階修士施加壓力。
“休想!”
長生訣瘋狂運轉,易雲咬住舌頭,寧死不肯下跪。
“倒是挺有骨氣。”宋子鈺調侃道。
“可是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你的倔強在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宋子鈺揮手劈出兩道風刃,直直地朝著易雲襲來。
易雲想要躲閃,可是被那股氣勢壓迫著,他根本動彈不得。
“你夠了沒有?”
一道悲憤的聲音響起,頭發散亂的周萍從屋內走了出來。
風刃隨即消失,易雲也因此撿回一條小命。
“你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子鈺裝出一副笑臉,道:“我很快就要和一位築基期女修士結為道侶。我希望你能離開這個地方。我的那位道侶脾氣可沒我好。要是被她知道了咱們倆的事,我可保不住你的性命。畢竟咱們曾經也恩愛過。”
“好!我答應你!”周萍斬釘截鐵道。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為難這位小兄弟,他和你我的事無關。”
宋子鈺瞥了易雲一眼,道:“一個煉氣七層的垃圾而已,在我眼裏連隻螻蟻都比不上。我又怎麼會把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