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臉色慘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胸前猙獰的傷口,如同一隻張牙舞爪的大蜈蚣。
莫勒伯爵傾盡全力的一擊,險些將他當場斬殺。
過了許久,星痕勉強壓製傷勢,繼續虛弱地說道:“日神之城和月神之城,是傳說中的古城,我曾聽莫勒那個老賊說過,羅睺神被稱作流星之王,是吞噬一切的毀滅之神。”
“在羅睺神隕落之後,為了鎮壓它的殘靈,諸神修建了日神之城和月神之城,並流放在虛空之中。當黑沙暴吹起之時,會引起時空亂流,那時日神之城和月神之城才會出現。”
“正如剛才古前輩所說,黑沙暴一旦吹起何止百裏,千裏,而是遙遙幾萬裏。在茫茫大漠中尋物本就如大海撈針,更何況在黑沙暴的影響下。這也是神族為什麼始終無法離開這裏的原因。這裏是就是一座天然的牢籠。”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
如果真如星痕所說,即使他們擁有隔絕風暴的寶船,也很難在黑沙暴中,尋找到濕梵古城。
古千鬆癱坐在地,本就蒼老的臉頰,平添了一分落寞,整個人好像衰老了不知多少。
獨自一人在異域,顛沛流離,禹禹獨行幾十年,結果到頭來,卻是鏡花水月,一場空罷了。
身受重傷的星痕同樣心灰意冷。
反觀易雲卻表現得十分沉著冷靜,隻聽他說道:“我們未必就沒有辦法。”
古千鬆聽到這話,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眼中再次恢複光亮。坐一旁的星痕也投去狐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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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雲接著說道:“也許我們陷入了一個誤區,或者有人在故意誘導我們走進誤區。”
古千鬆追問道:“什麼誤區?”
易雲道:“無論是古老的傳說,還是神族的曆史,都在強調日神之城,月神之城的重要性。可是卻唯獨少了關於濕梵古城的記載。你們試想一下,一座通往諸多世界門戶的神秘古城,究竟應該建在哪裏才是最安全的。”
古千鬆與星痕齊聲道:“沙暴的中心?”
易雲接著分析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黑沙暴源頭就是沙暴的中心,濕梵古城就應該建在那裏。”
古千鬆長歎一聲,“你說了半天,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談。異域幅員遼闊,東西南北縱橫不知幾十萬裏,沙暴未起之時,又該上哪裏尋找沙暴的中心?”
易雲目光如炬,堅定地說道:“濕梵古城的位置自然不是坐等來的,而是需要我們丈量和計算出來的。”
古千鬆搖搖頭,他覺得易雲所說,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我相信易雲,他一定能帶我們離開這裏。”
一個身材的嬌小人兒突然開口道。
看著朝氣蓬勃,對未來充滿希望的少女青兒,古千鬆和星痕都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二人對視一眼,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再拚一次。
“你說吧,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