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少爺,在海上發現一艘巨船,但是船上有幾名修士,我們鬥他不過,前來請您出馬,助我一臂之力。”
任老六跪在門外,手中握著單刀,衣服上滿是血漬。
屋門猛地被推開,從裏麵走出一個白衣長袖的年輕男子,男子看了一眼跪在門外的任老六,滿是不耐煩地說道:“不是還有二少爺他們,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非要讓我出手不可。”
任老六麵露苦澀,小心翼翼道:“那巨船上有一名築基中期的修士,使用一對龍鳳金環,著實厲害無比。二少爺他們聽了,都不願意出手,怕傷了自己。”
“這群隻會窩裏鬥·的家夥,平日裏偷奸耍滑也就罷了,遇到正事竟然也百般推辭。等義父閉關結束,我非要讓他們好看。”白子嶽雖心中不快,但也隻能親自出手。
畢竟,肉到了嘴邊,沒有不吃的道理。
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錯過了機會,到時那財迷心竅的老東西出關後,少不了要落一頓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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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六在前方帶路,二人急忙忙出了烏雲堡,乘坐一隻快艇駛離絕命島,來到一片遼闊的水域。
隻見一艘巨船停泊在海麵之上,船上不時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白子嶽見船隻體型巨大,料定這次收獲定然不小,當即飛身向甲板上飛去。
隻是剛一進去,周遭迷霧驟起,巨船也消失不見,腳下唯有一片黑漆漆的海水。
“不好,中了敵人的奸計。”
白子嶽大怒,當即吐出一柄玉如意,變作六七尺大小,踩在腳下,在迷霧當中橫衝直撞。
幾番嚐試無果,白子嶽又祭出一張符籙,隨著咒語念動,符籙化作一道流光,如同鋒利的劍芒,瞬間驅散了眼前方圓數十丈迷霧。
此時,白子嶽驚訝地發現,迷霧當中除了自己,還站著一個來曆不明的年輕男子。
這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想要借刀殺人的易雲。
“你是老二他們請來對付我的人?”
易雲懸空而立,默不作聲。
白子嶽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放出神識去試探,卻感覺神識像是撞在一堵牆上,根本無法撼動。
自己身為築基後期修士,能夠給他帶來如此強烈壓迫感的,除了結丹修士之外,恐怕再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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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就是要殺我,也要給個說法吧。我不想死的糊裏糊塗。”
易雲突然大笑起來,道:“我何時說過要殺你,我是來和你談一筆買賣的。”
白子嶽訝然,問道:“前輩想和我做什麼買賣?”
“我想讓你幫我殺死公孫仇那個老賊。”易雲雲淡風輕地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不足為道的事情。
“前輩想要讓我弑父,這萬萬不可,那可是撫養長大的義父,俗話說養育之恩大過天。我怎麼能做如此禽獸之事。我寧願一死了之。”
白子嶽心頭冷笑。
“這老王八蛋,平日裏不修善果,整天就喜歡裝神弄鬼,生怕手下的人生出反意。我可不能上了對方的當。”
此話一出,易雲料想白子嶽,怕是將自己當成公孫仇,前來試探其的忠心,於是甩手揮出一道火球,下方的海麵頓時被燒成一個深坑。
“如此強力的火係道術,絕對不可能是公孫老賊的手筆。那麼說……”白子嶽猛然醒悟過來,眼前之人確實不是公孫老賊,於是連忙求饒。
\"還請前輩饒我性命,剛才都是誤會而已。\"
易雲打趣道:“我還以為你真是什麼孝子賢孫呢?想著殺了你之後,怎麼也要風光大葬。”
白子嶽道:“前輩不知道,晚輩也是被逼無奈。那公孫老賊疑心最重,他時不常就想出各種辦法,試探我等。我也是眼拙,沒能認出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