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加持下,餘笙的長相似乎褪去了不少攻擊性。
餘笙眉眼清淡,皮膚細膩,臉上輪廓的弧度很柔和,是一種清淡的美感。
後排的座椅上,餘笙靠在蕭鶴川的肩上。
她望著蕭鶴川長長的睫毛,喃喃地道:“蕭總,您的臉長的真好看。”
蕭鶴川聞言怔了下,不覺嘴角上揚。
“餘秘書,你這麼直白的欣賞我,是想讓我幫你好好醒醒酒,是嗎?”
“不是,不是。”
餘笙搖搖頭,忙解釋:
“就是單純的欣賞。”
蕭鶴川笑著,手指輕敲了她的額頭,目光晦澀難懂。
“餘笙,我們的關係止於身體。”
餘笙耳根子微微泛紅,她是有些慕強的,但是她清楚她的身份。
她的頭偏離蕭鶴川的肩膀,轉而靠在了車門的玻璃上。
蕭鶴川見狀吩咐開車的郝秘書:“鎖好車門,別讓餘秘書掉出去了。”
“是。”
聽見車門反鎖的聲音,餘笙放心的閉緊了眼睛。
“蕭總,我送您和餘小姐去哪裏?”
郝石這話,問得很小心。
蕭鶴川想了下,“去別苑吧,這麼晚了,懶得折騰了。”
“是。”
雖然蕭鶴川說得輕飄飄的,但是郝石心裏清楚。
蕭鶴川還從未把女人帶回過尚樂別苑。
這讓郝石不得不重新審視起餘笙來,他一共就見了她兩次——
第一次是在酒店,她戰戰兢兢如同一隻受驚的貓。今晚,是他第二次見到她,她喝得醉醺醺的,和他老板變得熟稔些了,嬌豔得如同一朵香檳玫瑰。
郝石忍不住腹誹蕭鶴川,這樣的女人他肯定是喜歡的:
年紀小,不諳世事,身材火辣,長相出眾。
後視鏡裏蕭鶴川的長指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他的頭有些疼。
再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見他的思緒有些飄遠了。
郝書識趣地加快了車速。
餘笙靠在車門上,迷迷糊糊地做著夢。
二十分鍾後,尚樂別苑到了,這處是蕭鶴川的私宅。
也是當年他準備送給遲霏霏的愛巢。
*
當餘笙醒來時,別墅一樓壁爐裏的火燒得正旺。
餘笙醉醺醺地揉揉眼睛,嘴裏嘟嚷了聲:“熱……”
蕭鶴川坐在一旁,遞上一杯醒酒茶。
餘笙沒有多想,接過去就全部喝下了。
屋子很大很大,也很安靜,隻有餘笙的肚子很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
蕭鶴川聽到了,他說:“郝助理走的時候熬了八寶粥,現在應該好了。”
他說完,起身去了廚房。
餘笙的腦子有些隱隱作痛,不知道是烤火的原因還是酒的原因,她覺得身子很熱,口幹舌燥。
不一會兒,蕭鶴川端著一碗粥過來了。
餘笙沒有拒絕,她確實有些餓了。
看她吃得很快,蕭鶴川在一旁幫她把淩亂的發別到耳後,柔聲提醒:
“小心燙。”
餘笙頓了一下,若無其事繼續喝粥。
壁爐裏的火光映在餘笙臉上,襯得她的臉更加白皙,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
蕭鶴川移開視線,聲音平淡而冷靜:“廚房裏還有,不夠再去盛。”
“嗯。”
喝了完了粥,餘笙覺得她的胃舒服了許多。
“餘笙,你今天在車上和我說了很多話。”
餘笙不太好意思地抬頭:“我酒品不好。”
“嗯。看得出來。”蕭鶴川笑笑。
好像有些寵溺。
餘笙的臉霎時紅了。
蕭鶴川挨著她坐下,靠在椅背上,很淡然地說:“你一個女人,以後要少喝點酒。”
餘笙笑了下:“可我總不能選大冒險吧,不然您的麵子怎麼辦?”
“的確!”
“蕭總,其實今晚,我以為您會保下我的……”
餘笙說完,自嘲地笑了下,目光看向別處。
她的神情像一隻無人認領的流浪貓。
蕭鶴川怔了下,但很快又神色如常。
“下次不會了。”
這話蕭鶴川幾乎是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