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也聽到了大家對老爺的嘲諷,雖然她也覺得老爺這一次有些太……可她是下人,主子的事情她不好評價。
上午的時候,定做的桌子,櫃子都送來了,工人們幫忙安裝好了,她把銀子給他們結算清,又找人把鋪子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短短幾日功夫,這家鋪子就大變樣了。
“小姐,明日就可以讓大廚上工了。奴婢還留了一份從前的菜單在店裏,咱們明日定菜單的時候可以作為參考。”
宴清歡拿過之前的菜單看了一眼,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北街這邊的百姓原本生活水平就不高,定價方麵肯定不能按照主城區那邊定,還有一些菜色,主城區的人吃得慣,這裏不一定吃的慣。
入鄉隨俗才能生意興隆。
“此事你來決定吧,我去胭脂鋪子瞧瞧。”宴清歡見天色還早,於是坐著馬車去了胭脂鋪子那邊,經過南街時,無意間看到蘇景翊和安王在茶樓喝茶。
他們怎麼會在一塊?
宴清歡下意識準備下馬車過去瞧瞧,可起身後她又擔心蘇景翊找安王有什麼事情,思量再三後,最後還是決定先離開。
“主子,夫人的馬車剛剛經過了這裏。”
雲墨發現了蘇家的馬車,進來告訴蘇景翊這件事情。
蘇景翊抬頭看了一眼窗外,此時馬車早就不見蹤影了。
“怎麼,蘇公子很害怕你夫人看到我們在一塊?”
雲墨說話的時候沒有避著他,其實不是雲墨刻意不避著他,主要是他武功高強,就算雲墨想避著,也避不開。
安王難得看到蘇景翊這幅模樣,忍不住調侃,“看來蘇公子與令夫人感情很好。”
“我與夫人感情確實不錯,所以王爺不必拿此事來試探我。我今日來找王爺的目的,王爺應該也知道了吧。”
“那日刺殺的真凶究竟是誰,我能猜到,陛下也能猜到,可陛下為什麼還要順著王爺的意思責難禮部,並且定下七日之期,王爺應該比我更清楚原因。”
安王裝傻,“本王不知道蘇公子在說什麼,本王隻知道,這七日之期馬上就要到了,陳國如果最後沒有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複,那本王隻能寫書信回西陵城,請父皇為本王討一個公道回來了。”
安王把玩著茶杯,滿臉挑釁的看著蘇景翊。
“王爺應該早就知道西陵城陛下的意思吧。”蘇景翊提起白馬寺那件事情,“如果陛下知道,那次去皇宮行刺的凶手就是王爺,你說陛下會作何反應?”
“蘇少爺對本王的事情這般感興趣,本王是不是也要感興趣一下蘇少爺的事情?”安王拿出一封密信遞過去。
蘇景翊看了他一眼,然後拿過書信打開,一目十行,半響後,重新把書信放回信封,“王爺想拿此事威脅我?”
“蘇少爺的腿明明能治好,卻一直不肯治,比起威脅你,本王更好奇你的想法。”
“要知道,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會如此苛責自己而寬恕旁人,本王聽說,你在蘇家的日子可時分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