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鋪子開張第一天就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戰戰兢兢在家裏等著大理寺的調查結果,丫鬟擔心我一直呆在家裏胡思亂想,就拉著我出來走走,誰知道……”
“誰知道就看到京兆司的人進了我的鋪子。”
“大家都知道,但凡是大理寺插手的案子,便不會再轉交其他衙門,昨日我還偷偷歡喜,李大人是個有本事,清正廉明的,有他調查這個案子,我鋪子的清白指日可待,誰知道不過一夜功夫,一切都變了。”
“京兆司接手了這個案子,卻不通知我,若不是我碰巧看到,京兆司是不是要把我所有罪名都做實之後再去府裏通知我?”
宴清歡就差指著劉勇的鼻子罵他別有用心了。
劉勇氣的想反駁,可是宴清歡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宴清歡擦了擦眼淚,可眼淚依舊如下雨般嘩啦嘩啦的往下流,圍觀的人見狀,看向劉勇的眼神變了又變。
甚至有膽子大的議論起來,“這個案子是不是有什麼貓膩,要不然為什麼大理寺都接手了,又轉到了京兆司?”
“肯定有貓膩,京兆司都是一些混飯吃的,哪有什麼本事查案,肯定最後又是栽贓陷害的把戲,我家鄰居當年那個案子就是這般,她男人被冤枉入獄,她一個女人拉扯一大家子,最後實在承受不住,服毒自盡了。”
“東街之前有個鋪子也是這樣的情況,最後不僅把鋪子賠進去了,全家幾口的性命也搭了進去。”
說話的人看著宴清歡楚楚可憐的樣子,忍不住替他擔心,“蘇將軍才走了多久,蘇家就被人欺辱到如此地步了。”
“真是沒想到,咱們無權無勢怕官府,有權有勢的,一招沒落,處境竟然和咱們一模一樣。”
眾人唏噓。
劉勇聽著這些話,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本來事情挺順利的,隻要劉全從鋪子裏拿出它們之前藏進去的東西,此案就可以了結了,可是現在宴清歡這麼一鬧,等下不管找到什麼都是錯的。
眼看著計劃發生變故,劉勇正準備讓人停止計劃,就聽到有衙役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
“頭,找到毒藥了。”
劉勇就這麼站在這裏,什麼都沒說,就能感受到四周無數視線朝他看過來。這些人的眼神都帶著探究,懷疑,甚至是厭惡。
自從他當上京兆司的捕頭,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瞧著。
蘇家這位大少夫人,他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