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將小奶包帶到清靜峰,告訴明帆從今天起洛冰河就是他的師弟,並搬到了竹舍偏房。
(づ ●─● )づ
三年後
是夜冬。寒風圍繞著清靜峰的山林呼嘯,成千上萬片竹葉簌簌潮動。
沈清秋側臥在長榻上,並未入睡,閉目養神。養著養著,屏風後的另一方小天地裏,傳來輕微拘謹的嘎吱聲音。似乎裏邊的人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沒輾轉多久,翻來覆去之聲戛然而止,有人輕手輕腳下了床,掀了簾子,出了竹舍。
洛冰河大半夜的不睡覺溜出去幹什麼?沈清秋可不記得劇情的這段時間洛冰河有什麼需要夜半三更偷偷外行的奇遇。他一時好奇,也起了身。
他修為和洛冰河不是一個境界,身法即輕且快,因此,他繞到洛冰河身後時,對方還渾然不覺。
洛冰河也沒溜多遠,更沒去什麼見不得人的神秘地方找尋奇遇,人就在院子後邊,搬一個小板凳坐著。他上身衣服已經脫下,整齊的疊好擱在左腿上,右手往左手心倒點什麼東西,然後往身上抹。抹完了揉一揉時,嘴裏便發出輕微的吸氣聲。月光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體並不單薄,可也不強壯,布滿青一道紫一道的淤痕,夜風迎麵送來淡淡的藥香和酒香。
沈清秋出聲道:“洛冰河。”
被叫的人嚇了一跳,從凳子上跳起來,疊好的衣物翻落地麵。洛冰河愕然道:“師尊!您怎麼醒了?”
沈清秋走進前去:“為師沒睡。”
洛冰河道:“是弟子吵醒師尊了嗎?對不住!本想不能打擾師尊休息這才出來,沒想到還是……”
這孩子是怕自己翻來覆去吵醒他,才半夜三更出來給自己抹藥酒的。恐怕真的是疼得受不了了。
沈清秋道:“你身上這些傷是怎麼回事?”
洛冰河道:“不礙事!弟子隻是最近修煉不得法,平白多受了點傷。”
沈清秋仔細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百戰峰的人又找你挑了,是不是?”
洛冰河說是也不好,又不願撒謊騙他,沈清秋睢他這默撒謊騙他。沈清秋瞧他這默然不語的模樣,越看越有點生氣,道:“為師教過你什麼?”
洛冰河道:“打不過就跑。”
沈清秋:“你做到了嗎?”
“可是......”洛冰河道,“可是這樣,弟子豈不是給清靜峰大大地丟臉了。”
沈清秋道:“看不順眼便打,他百戰峰這樣和山下的流氓惡霸有何區別。說出去較真起來,,究竟是清靜峰丟臉,還是百戰峰丟臉?為師現在就去找柳清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哪怕他抽個一天管管那群小輩也不至於這樣無法無天。”
洛冰河忙拉住他:“師尊,萬萬不可!要是因為弟子而害您和柳師叔又起口角,那我…….那我……”拉不住他,腿瘸了一下,見沈清秋停步,他又趕緊道,“再說也不全是百戰峰的師弟們打的。我自己修煉時摔摔打打更多些,才會弄得這樣難看。”
看他急的,沈清秋放緩了口氣,道:“修煉之事,需循序漸進,順勢而為,怎能強求?你這樣揠苗助長,萬一壞了根基,豈不是遺恨終身?”
總有一天他得想個法子,看看怎麼炮製百戰峰那群暴力分子,借柳清歌的手教訓他們,讓他們敢怒不敢言。資曆排位第七的竟然敢如此挑釁排位第二的,還有沒有長幼之分了,能忍?
洛冰河諾諾應是。沈清秋道:“進去吧。”
洛冰河連連擺手:“不了。我在外麵就好,進去會吵到師尊休息。”
沈清秋勾勾手指,地上的衣服飛到他手裏。他展開了順手披到洛冰河肩上:“休息什麼?既然叫為師看見了,又豈能放你深夜獨自一人在外麵吹冷風?”
兩人回到竹舍,洛冰河本想回到自己的床,沈清秋卻拿了回到自己的床,沈清秋卻拿了他手中的藥酒,示意他到內室的榻上來。
洛冰河怔怔被他拉過去,直到沈清秋開始解他才係上不久的衣帶,驀地滿臉通紅拉緊衣領連連倒退:“師尊幹幹幹……..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