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帶回來那名少年呢?”
宴清歡一邊往後院走,一邊問店小二。
“回稟東家,那人在醒來後第二日就走了,不過他留下了一樣東西。”店小二把一個木匣子遞給宴清歡。
宴清歡打開木匣子,見裏麵是一塊玉佩,拿出來仔細打量了兩眼,這塊玉佩質地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玉打造而成。
一個乞丐,怎麼會有如此貴重的東西?
玉佩上還刻著一個很奇怪的花紋,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族徽。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店小二離開後,宴清歡見天色差不多了,帶著白朮上了馬車。
“蘇雲煙,本小姐就算是個庶女,也是宴家的庶女,也不是你能隨便指責的。”
馬車一拐入城東,宴清歡就聽到了宴清寧刺耳的叫喊聲。
“你敢說我蘇家落魄,我撕爛你的嘴。”
蘇雲煙衝過去,和宴清寧斯打起來。
“小姐,要過去幫忙嗎?”白朮嘴上這麼說,卻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
“宴清雪這個做大姐的都在一旁旁觀,我這個不受寵的庶女還是莫要過去討罵了。”宴清歡讓車夫停下,她們下車後,站在人群外看熱鬧。
時不時還品頭論足一下,她們兩人最後誰會贏。
“奴婢覺得是宴四小姐,從開始動手到現在,她幾乎是碾壓式的單方麵在打蘇四小姐。”
宴清歡笑道,“蘇雲煙也不是蠢的,如果她真的一點便宜都討不到,早就叫數了,可你看她打的歡的。”
白朮順著宴清歡的視線看過去,很快發現了蘇雲煙的對策。
宴清寧每一招都打在能讓人看到的地方,而蘇雲煙則是把勁使在了衣服遮擋的地方,而且下手很重,怪不得宴清寧看著占了上風,臉色還那麼難看。
“奴婢沒想到蘇四小姐還有點腦子。”
“她在打架罵人方麵,向來與常人不同。”
不遠處的茶樓包廂裏,白衣男子斜靠在窗前,一邊把玩手裏的折扇,一邊瞧著樓下的熱鬧,“你這位夫人,似乎很有意思。”
“是有意思。”蘇景翊在棋盤上放了一顆黑子後,看向窗口的方向,“沈世子既然這般喜歡看熱鬧,剛才為何提前離開。”
“若是世子剛才不走,樓下的熱鬧應該比現在更精彩。”
沈驚落聽出蘇景翊的揶揄,笑著走到桌前坐下,隨手拿起一顆白子放到了蘇景翊剛才落子的位置,“景翊,你這棋藝又精湛了不少,不過,若是讓你那夫人知道你真正的模樣,她會如何?”
沈驚落一臉八卦。
蘇景翊拿起棋子堵住他的後路,“她是什麼反應i無需操心,你現在應該操心的是這盤棋,本公子勸沈世子一句,下一次落子時,你若依舊這般大意,隻怕這一局就要結束了。”
沈驚落看了一眼棋盤,重新把拿起的棋子放回棋盒。
“本世子輸了。”
沈驚落起身,重新回到窗前,臉上明明帶著笑,卻比哭還落寞。
蘇景翊看著他的側臉,什麼都沒說,低頭把棋盤上的棋子分別裝入兩個棋盒裏,“我聽說,陛下派了鷹衛去調查賑災糧一事,這幾日,陳家可有什麼動作。”
“陳友善是個老狐狸,有好處的地方從來少不了他的蹤影,可那一次出事你見他被牽連過。本世子聽說,陳貴妃這幾日極其得寵。”
蘇景翊拿著棋盤的手微微一頓,而後繼續說道,“你覺得,陛下會為了陳貴妃保陳友善一命?”
“恰恰相反。”
沈驚落原本神色凝重,這時看到了什麼,扭頭朝蘇景翊說道,“你夫人被牽扯進來了,你真的不要過來看看……”
沈驚落最後一個字還沒落下,蘇景翊已經來到了窗前,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時一臉擔心。
沈驚落和蘇景翊認識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在乎一個人。
有意思。
“宴清歡,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麼,趕緊過來幫忙,這個小賤人居然敢下黑手,我今天非撕了她的皮不可。”
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宴清寧,氣的眼眶通紅,見她一個人不是蘇雲煙的對手,抬頭去找幫忙,誰知道第一眼就瞧見了宴清歡。
於是毫不顧忌的大喊道,“宴清歡,我可是你親妹妹。”
“我還是她小姑子呢,她今日要是幫了你,看我大哥不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