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
吃完飯,蘇景翊難得沒有去書房,而是讓元寶去書房拿了一本書,坐在桌前陪著宴清歡。
畫了幾幅圖樣子後,宴清歡有些累了,放下毛筆,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月色,蘇景翊見狀,放下書冊問道,“可想出去走走。”
“好。”
宴清歡推著他來到院子裏,初秋的夜晚涼意漸濃,好在他們出來前兩人都加了衣服,眼下倒也感覺不到冷。
景園旁邊就是蘇長青的住處,上一世,她守在那個院子七年,走遍了院子裏的角角落落,卻怎麼都走不進他的心。
她一直以為,是她做的還不夠好,所以他才看不到她,直到她親眼看到他對待宴清雪時的溫柔情意,她才知道,如果那個人喜歡你,在乎你,你什麼都不做都是對的。
如果那個人不喜歡你,就算你把心都掏出來了,他也看不到。
“昨晚之事不著急,我們還有一生的時間可以相互適應。”
昨天晚上,蘇景翊想了許久,他雖然從未期待過情愛,也不覺得愛情是可靠的東西,可如果宴清歡想要,他可以試著去接受。
“你怎麼知道……”宴清歡聽明白她的話後驚訝的低下頭。
“你枕頭下麵放了那麼多話本子,本少爺又不傻。”蘇景翊寵溺的摸摸她的頭,“不過,我從未想過與一個人產生感情,也從不相信什麼白首之約,甚至我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真的愛上誰,你也要試試嗎?”
宴清歡微愣之後,笑了,“左右日子也無聊,不如試試吧。”
蘇景翊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後,拉過她的手點點頭,“好。不過相愛之人要做什麼?”
“一起逛街,遊湖,吃飯,喝茶,下棋,總之隻要是這個人,做什麼都好。”宴清歡看著蘇景翊的臉,不知道為何,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跳的好快。
想起話本子裏寫的內容,她驚訝不已。
她該不會已經喜歡上蘇景翊了吧。
“那關於彼此秘密一事……”蘇景翊不想騙她,有心坦白,可是想到宴清歡之前說的話,決定先看看她的態度。
“再等等吧,此事不著急,左右你也不敢做什麼大逆不道之事,對了,後日我要帶祖母去一趟白馬寺。”
原本打算月初或十五的時候過去,現在宴清歡不想等了,因為後日又是蘇景翊跪祠堂的日子了。
第二天早上,宴清歡和蘇景翊去給老夫人請安時,宴清歡說起了去白馬寺的事情,“昨個夜裏,我夢到了一個抱著令牌的小孩,我覺得那令牌熟悉,特意走過去看,祖母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什麼?”老夫人難得接宴清歡的話。
“那是武狀元的牌子,祖母,這個夢是不是說明二弟這一次肯定能高中。”
如今蘇家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蘇長青身上,蘇長青能不能考上武狀元,對蘇家至關重要,這個時候宴清歡做這樣的夢,老夫人如何能不開心。
“不錯,不錯,這確實是一個好夢,由此看來,應該是菩薩在提前告訴我們這個好消息,說起來,我也有些日子沒去白馬寺了,張嬤嬤,你讓人準備一下,明日咱們去一趟吧。”
“是。”
張嬤嬤離開後,宴清歡又說,“孫媳婦也是蘇家的一份子,而且菩薩還特意托夢給孫媳婦,孫媳婦若不去一趟白馬寺,怕是菩薩會怪罪。”
“嗯。”老夫人雖然不太喜歡宴清歡,可在大是大非上,她願意隱忍一二,“那你就和我一塊去吧,明日一大早出發,莫要誤了時辰。”
第二天天沒亮白朮就進來催促了,宴清歡迷迷糊糊坐起身,任由白朮幫她換好衣服後,過去洗漱。
蘇景翊也醒了,見她這般困,皺眉道,“要不然就別去了。”
“不行。”她等這一日等了許久了,怎麼能因為起不來不去?
再說了,她這不是已經起來了嗎?
宴清歡用冷水洗了把臉,清醒一點後,讓蘇景翊繼續睡,“今日我不在,若是蘇夫人和蘇長青他們找你麻煩,你不必理會,回來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蘇景翊半靠在床頭,看著她努力壓製打哈欠的樣子,又心疼又想笑。
“你為何總覺得我怕他們?”
“有一種擔心叫,你家娘子覺得你柔弱不能自理。”宴清歡衝著他笑笑,見天色不早了,趕緊帶著白朮去門口和老夫人彙合。
白馬寺在京郊二十裏外的白馬山上,距離京都城有些距離,好在老夫人因為不喜歡她特意準備了兩輛馬車,路上她也能再補一會覺。
“白朮,外麵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