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剛把霍家送來的書信燒了,官府的人就來了。
“宴家小姐去來京兆司,狀告咱們家少爺就是推她落入懸崖的人,眼下衙役就在門口等著。”
什麼?
周家所有人同時看向管家。
少夫人害怕的抓住周顯的手,“相公……”
“別怕。”周顯反握住她的手,小聲安慰,“這件事情是霍家指使的,等下我隻需要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就是,宴小姐通情達理,定然不會死咬著我不放的。”
少夫人覺得周顯想的太簡單了。
霍家若是這麼好對付,公公剛才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可是,她又不敢說喪氣的話讓家裏人都跟著不痛快。
“那我跟著你一塊去吧。”
少夫人說完,生怕周顯不同意,解釋道,“爹娘年紀都大了,公堂上的那通刑法怕是瞧著都會不舒服,可如果沒人跟著你去,她們也不放心。”
周夫人也是這麼想的,“讓你媳婦和你一塊去吧,你們才成親,眼下家裏出了這樣的大事,她不跟著也不放心啊。”
周顯見他這夫人是鐵了心要跟著他一塊去衙門,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好。”
周顯跟著衙役一出家門就聽到了街上的議論聲,看來蘇家大少爺對宴姑娘是餘情未了了,要不然,這個時候誰會為了她做這樣的事情。
蘇家其他人,現在巴不得和宴清歡撇清楚關係。
而且,就算蘇家和霍家已經沒了表麵和平,她們依舊不敢輕易得罪霍家。
至於宴大人,那就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所有人都說,宴老爺疼愛宴清歡的母親,可如果真的如傳言說的那般,那當初嫁到蘇家的就不會是宴清歡了。
世人都喜歡半真半假的東西,有時候就是聽著樂嗬一下也就算了,是真是假,有那麼重要嗎?
更何況,旁人家的真假,與她們何幹。
她們生活不如意,又或者難得閑暇,沒什麼樂子,出門瞧瞧樂子,誰還說樂子是不是真的。
“大人,周少爺來了。”
衙役把周顯帶到公堂,徐大人看了他一眼,便冷聲問道,“周顯,宴清歡說她出事那天晚上是因為你的追殺,她才落入懸崖的,你對此有什麼可說的?”
周顯看了宴清歡一眼,然後來到公堂正中間的位置,先是對著徐大人行了個禮,這才恭敬的說道,“啟稟大人,下官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下官更不知道宴姑娘為何要這般冤枉下官。”
周顯的聲音在寂靜的公堂上顯得擲地有聲。
宴清歡一身是傷的坐在地上,聞言,表情痛苦的抬起頭,“周少爺,敢做不敢認啊。別著急……我有證據。”
宴清歡說著,咳嗽了兩聲,然後費力的伸手想要去口袋裏拿出她口中的證據,但是她的手受了傷,手指都到了腰間的位置,卻遲遲伸不下去。
徐大人見狀,叫來白朮幫她。
“小姐,是這個東西嗎?”
白朮拿了一塊玉佩遞給她,宴清歡看到東西後,歡喜的讓白朮遞給徐大人,“這是那日,我從凶手身上拿到的,大人,此物可以證明凶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