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歡下午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後來又在祠堂凍了這麼久,現在渾身難受。
扯著下人來這邊,已經用盡了她所有力氣,眼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有氣無力的指了指旁邊的丫鬟,“你來說,否則明日一早,你就滾出宴家。”
丫鬟是死契,離開宴家意味著會死。
所以丫鬟聽到這話,立刻慌了,“是……是夫人讓奴婢去害二小姐的,但是……”
“這句話就夠了。”宴清歡打斷她的話,抬頭看向宴文遠,“爹看看我現在的樣子,如果我現在沒有跑出來,等到明天早上,爹覺得我活著的機會有多大?”
“大姐說宴家嫡女,我們這些做庶女的,從小到大,那個不是尊敬著,我們也從未想過搶大姐任何東西,若是有一日,利益和大姐有了衝突,我們首先想到的也是大姐,可這樣還不夠。
爹,我們也是你的女兒,難道我們連活著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另外,母親想的實在是簡單,我不過是宴家一個庶女,又是嫁出去的,眼下不過是暫時住在宴家,就算我死了,大姐也不需要因為我,取消婚期,反而是太子那邊,若是知道了咱們的這個想法,爹覺得太子會如何?”
這幾日,一件事情接著一件事情,當宴文遠覺得太子要退親的時候,太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幾次之後,他並非沾沾自喜,覺得宴清雪在太子心中獨一無二,反而是越拉越慌了。
再加上那件事情,他最近可以說是夜夜失眠。
宴清歡的意思他聽明白了,也越發生氣和憤怒。
“來人,去把夫人請過來。”
下人離開後,宴文遠見宴清歡一副要昏過去的樣子,吩咐下人送她回去,宴清歡被下人扶起來後,又說,“請父親做主,放了我的丫鬟。”
“你的丫鬟……”想到什麼,宴文遠的臉色更難看了,“你回去吧,等下你的丫鬟就會過去照顧你了。”
一盞茶的功夫後,白朮一身是傷的跑回了別院。
宴清歡難受的站不起身,看到白朮這個樣子,直接氣的暈了過去。
“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歡兒,好拖延雪兒和太子的婚期?”
宴夫人一進來,宴老爺厲聲問道。
宴夫人一開始都沒有聽明白宴老爺的意思,後來看到地上的丫鬟後,她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老爺,是歡兒那丫頭在騙你,她就是氣我讓她跪了祠堂,可是這件事情你不是也知道嗎?”
“我隻知道你讓她跪了祠堂,我不知道你要弄死她。”宴老爺冷笑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你最好想清楚了,你也是宴家的人,我們是在一條繩子上的,一榮俱榮。
你心疼女兒我可以理解,但如果你想要因此害了宴家這麼多人的性命,老夫絕對不會饒了你。”
宴老爺說完,不等她開口,繼續說道,“離雪兒和太子大婚,還有三日的時間,這三天,你和你的寶貝女兒就都別出門了。”
“那怎麼可以?”
後天就是周家和蘇家大喜的日子了,她身為周家的女兒,怎麼能不回去幫忙。雖說這一次是個庶子成親,可周家人丁單薄,加上這門親事又是和蘇家,周家是有心好好操辦的。
這門重要的時候,她要是不過去,大哥或許不會說什麼,大嫂肯定會不高興的。
“那是你的事情。”宴老爺說完,叫來下人。
之後不管宴夫人再怎麼鬧,宴老爺都沒有說一句話,第二天一大早,宴清雪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禁足了,打聽之後才聽說昨晚的事情。
宴清歡,又是宴清歡。怎麼哪裏都有她。
“來人……”宴清雪想要找人去把宴清歡叫來,丫鬟趕緊說道,“二小姐昨晚回去之後就昏了過去,到現在都高燒不退。”
“活該。”
柳姨娘得知此事後,讓下人拿了一個木匣子,隨後去了宴夫人的院子。
“她來做什麼?”
如今她被禁足在這裏,這個賤人難道是來看他笑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