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護衛什麼都不肯說,蘇景翊便沒有繼續浪費時間,幫著老馬把他綁了之後,帶著徐大人去了前麵村子。
“你是不是也覺得奇怪?”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胡人,雖然他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不是有些太刻意了,而且不到半日時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如果說是巧合,徐大人不相信。
“或許是蒙將軍的意思。”蘇景翊說話的時候,加快了腳步。
真相到底如何,等他們查清了小男孩家的命案,差不多就能真相大白了。
村子裏出了命案,還是胡人所為,一下子村子裏所有人都開始懷揣不安,就怕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所以平日裏人來人往的村子,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
蘇景翊他們進村後準備找個人打聽小男孩家的住處都找不到人,後來隻能去敲門。
“誰啊。”村民戰戰兢兢,跑來門口查看,發現他們不是村子裏的人後立刻警惕的要回屋,蘇景翊趕緊叫住他,“我們是官府的人。”
徐大人見村民不相信,幹脆拿了令牌出來,村民雖然不識字,可是官府的令牌他還是認識的,隻是他依舊不肯開門。
“你們來我們村做什麼?”
“你們村剛剛不是發生了命案嗎?我們過來找你們問問事情經過。”
村民覺得多此一舉,“老王家的人就是胡人殺的,好多人都看到了,這有什麼可問的,你們如果真的想給老王家的人報仇,就直接去找胡人是了,來找我們做什麼。”
村民一臉的嫌棄,看樣子是聽說了剛才在城裏的事情。
得民心難,失民心容易啊。蘇景翊歎著氣繼續說道,“即便如此,辦案也是要講證據的,咱們總不能像個潑婦一般跑過去和人家說,就是你們殺的人。
咱們得拿著證據過去,讓胡人啞口無言,大叔,你說是嗎?”
大叔雖然年紀大了,卻是明辨事理之人,思量蘇景翊這句話覺得有道理後,點點頭打開了大門,“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都是聽老王家的鄰居說的。”
村民說完指了一個方向,“他們都住在那邊,你們去那邊問吧。”
蘇景翊與村民道謝後,轉身準備離開,村民見狀,猶豫之後問道,“你們真的能把那些胡人趕走嗎?”
嚴格意義上來說,現在的雍州已經是胡人的地盤了,若不是胡人還有其他圖謀,如今他們來這裏,隻怕也要受製於人,哪裏還能幫他們爭取權益?
可蘇景翊知道百姓想聽的是什麼,於是笑著說道,“我們會盡力,也請大家相信我們。”
那戶人家離這邊不遠,兩人又走了片刻功夫就到了,來到這條巷子,不用猜他們就看出哪家是小男孩的家了。
因為整條巷子,隻有這家是開著門的,濃烈的血腥味熏的人不願意靠近。再往左右看,蘇景翊突然苦笑道,“徐大人,我沒有辦案經驗,但你有啊,你怎麼就沒想到他四周是兩個甚至是三個鄰居?”
徐大人也沒想到這個村子的戶型是這樣的,京都城那邊的村子村民的屋子都是分開建的,就算兩家挨著,也是你把門往這邊開,我就往那邊開,主打的就是一個互不打擾。
於是他也大意了,不過不要緊,不過三戶罷了,他們知道那戶人家小孩的名字,倒也不會找錯,就是要多吃幾次閉門羹罷了。
果然,接下來的時間,他們用了一刻鍾的時間敲門和解釋,好在大家還是相信官府的,最後他們終於找到了小孩子口中鬆子哥的家。
鬆子哥的爹叫王老鷹,是個如雄鷹一般雄壯的男人,尤其是那雙陰森的眼睛,隻是一眼就讓人畏懼不已。
“老王家的事情,我們都告訴他兒子了,你們有什麼要問的,直接去問他兒子就是了。”
王老鷹說完就要關門,蘇景翊伸出腳卡在門口的位置,王老鷹見狀,立刻黑了臉,“你這是做什麼,就算你識當官的,也不能隨便闖入我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