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郎,旁人不知道我爹和我哥哥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們嘴上說著最疼的就是我,可是那天在霍家門口,下人明明已經去稟告他們了,可是他們……”
回想當日的情形,霍思思依舊心如刀割,從前她真的以為爹娘兩個哥哥最疼她,就是二哥說了讓她給三皇子做妾室這樣的話,她也沒有真的生他的氣。
隻覺得可能哥哥也有自己的苦衷。
但是哪一天……她終於清醒,什麼親情,什麼最疼愛的人,在他們眼裏都沒有利益重要。
“所以,別再和我說什麼身份了,若是可以,我寧可自己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兒。”
這時,徐大人身體裏開始有異樣波動,他搖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你現在重新開始也不晚,那日的事情都是胡人的錯,將來你也一定能找到更喜歡你的人。”
“不會了。”旁人不清楚大哥和爹送她回京都城的意思,她可太清楚了,他們這次送她回去,她定會成為他們拉攏勢力的工具,最後說不定就成了誰的妾室。
就算到了今天這個地步,她也依舊記得自己的身份,從前連徐大人都瞧不上的她,如今怎麼可能願意給人做妾室。
所以她逃了,但是天下之大,她一個弱女子能去那裏,在外麵思量一天後,她重新回到了雍州城。
她活著的十幾年,唯一沒有貪圖過她身份地位的人就是徐大人了,而她也是真的對他動了心,所以她想再見見他,如果可以,哪怕是用最拙劣的手段,她也想得到他。
所以就有了現在的一切。
但是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居然忍受著身心煎熬,也不願意朝她低頭。
為什麼?
隻是因為她姓霍?還是因為從前她也是不擇手段之人?
“我給你下的是最烈性的春藥,如果不能及時和女子交歡,你將必死無疑。”霍思思來到她跟前,伸手去扯他的衣衫,徐大人顫抖著手拚盡最後力氣推開她。
“霍小姐,莫要自輕自賤,你在徐某心中,是高高在上的霍小姐,你本該是天上明月,不應該這般自暴自棄的。霍家做的事情和你無關,他們的謀劃也和你沒有關係。
你真的不必因為他們的心思就否定自己。”
“我沒有否定自己。”霍思思蹲下身子,拉過徐大人,“你現在就是我唯一的希冀,如今你都在我麵前了,隻要過了今晚,我們就是夫妻了。
到時候他們怎麼算計我,我都不怕了。”
眼看著霍思思扯開了他的外衫,從未和女子如此近距離接觸的徐大人見狀,越發的緊張了,“就算我們不是夫妻,我也可以幫你的。”
“你幫不了我的。”霍思思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她的眼中沒了波瀾,像個無悲無喜之人,看著就讓人心疼。
徐大人見過她朝氣澎湃的樣子,所以當她看到現在的她,就算不喜霍家,也沒辦法不生出些許同情,“隻要你放了我,不管是在京都城還是在這裏,我都可以護你周全,不讓霍家以及任何人傷害你。”
這樣的承諾,從小到大霍思思第一次聽到,徐大人的眼眸深邃認真,讓人不自覺就想淪陷其中,如果這些話放在從前,霍思思或許就相信了,但是現在……
“你是想拖延時間,好等蘇景翊他們來救你吧。”霍思思拆穿她的心思,提醒他,“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任何承諾了,如果你真的想幫我,那就娶了我,否則……”
霍思思突然站起身,然後當著他的麵開始脫衣服。
如果霍思思拖他的衣服,他還可以掙紮一二,但是現在霍思思脫自己的衣服,他除了閉上眼睛口頭勸說,再做不了其他。
眼看著霍思思脫了外衫,裏衣,正準脫裙子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緊接著蘇景翊和宴清歡衝了進來。蘇景翊看到裏麵的情形後,下意識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