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老爺憋了一肚子氣,回家之後臉色也沒有變好,於是站在門口等著宴清雪。
宴清雪下馬車的時候看到他便猜到了他的目的,於是她傷心不已的走上前,害怕又不安的說道,“爹,你別難過,你說的對,娘最在乎的就是咱們兩個,咱們就算是為了他,也得好好的保重。”
宴老爺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看著這樣的宴清雪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到底是他的親生女兒,剛剛才失去了自己的母親……罷了。
宴清雪都準備好應付她的辦法了,誰知道他最後一句話沒說,讓他進了家門,這倒是讓宴清雪一時間有些看不明白他爹了。
心軟?怎麼可能。刺客都把偽裝母親的人弄成了這副模樣,他也沒有半分的傷心,怎麼可能會心軟?
突然間開始惦記起父女情深了?那更不可能,她這個父親,心裏永遠隻有他一個人,或許他也有自己在乎的人,但是他在乎的人裏肯定不包括她們。
不過,他為何突然放過她,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事情,李大人告訴她接下來一定要讓宴家雞飛狗跳,旁的本事沒有,把這個家折騰到翻天覆地,對於他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
於是當天下午,宴清雪就帶著府裏所有的下人給宴夫人守靈,置辦喪事需要用的東西,甚至連幾個妾侍房裏的下人也都叫了過來,這些人裏也包括牡丹身邊的人。
牡丹原本就不喜歡宴清雪,因為之前沒機會找她麻煩,現在見她帶走了自己院子裏的下人,當即就跑到這邊來鬧騰了。
宴清雪不等她開罵反手就是一個耳光,之後隻要牡丹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她就動手,不過片刻功夫,牡丹的臉就腫了,疼的她又哭又鬧,下人瞧著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她身邊的丫鬟瞧著不對勁去找宴老爺,宴清雪瞧見了,但是沒阻止,等宴老爺過來訓斥她的時候,她直接反將一軍,“爹,我娘走的如此淒慘,我隻是希望她走了之後,在她熟悉的地方,見一見熟悉的人,可我怎麼都沒想到,她一個剛來宴家的妾侍居然想要爬到我娘頭上。
爹,你知道剛才她說什麼嗎?她說我娘死的活該,爹,我娘可是你的結發妻子,是和你風雨同舟了幾十年的人啊。爹,若是今日的事情傳出去,別說你要被人戳脊梁骨,就是我宴家其他人也不敢再上街了。”
宴清雪說這些話的時候,直接哭了起來,她一邊哭一邊說著宴夫人死的慘,死的願望。
宴老爺擔心她把外麵的人給招惹過來,趕緊打斷她,“她居然這麼說話,雪兒你放心,爹這就讓人把她關起來。”
牡丹這般囂張就是仗著宴老爺的寵愛,之前他也試探過她,是知道他真的不在意這個女兒所以才敢如此放肆的,如今看到宴老爺要因為這個女兒要懲治自己,牡丹立刻急了。
“老爺,他胡說,明明就是妾身一過來,他就開始打妾身,妾身從頭到底連句話都沒說,你看看妾身這張臉,都是被她打的,這裏所有的奴才都可以給妾身作證。”
牡丹說著,朝自己的丫鬟使眼色。丫鬟上前立刻要說什麼時,宴清雪笑道,“他是你的人,自然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