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遠臉色大變,想到什麼拿著茶盞的手用力收緊,手上青筋暴起卻不自知,五皇子瞧見了卻滿心不屑。
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居然還在肖想母妃,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要不是現在宴文遠對他還有用……
“父皇已經知道我們做的事情了。”
“什麼?”宴文遠嚇得臉色大變,“陛下有沒有為難你們母子?五皇子,你母妃現在如何了,她可有哪裏不舒服或者不開心……”宴文遠說完還是覺得不放心,起身就要出門去找周才人。
五皇子看著他那慌亂無措的慫樣,強壓下不滿說道,“母妃很好,父皇說了此事他已經幫我們處理好了。”
宴文遠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五皇子,確定他沒有撒謊之後才鬆了一口氣,“那就好,你母親性子弱,又見不得你父皇生氣,我就是擔心她,現在知道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宴文遠自言自語的重新坐在桌前,五皇子問起了宴夫人的喪事。
“此事都是雪兒在操心,她母親突然被人殺死,她心情很不好,我擔心她不依不饒,最後反而把事情鬧大,所以就依著她了,五皇子放心吧,下官讓人盯著呢,肯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五皇子要是真的放心就不會說這些了,父皇說的對,千萬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壞了他的大計,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苗頭,也要扼殺在搖籃裏。
宴文遠不是口口聲聲說母妃的一切都比旁人重要嗎?如今正好是他表忠心的時候了,他倒要看看,他會怎麼做。
“斬草除根?”宴文遠皺眉。
五皇子以為他不肯,於是不滿道,“宴大人,是你自己說的,會竭盡全力扶本皇子坐到那個位置上,為此就算是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還是說,宴夫人死了,你的態度變了?若是如此也沒什麼的,隻是母妃那邊……”
“五皇子喜怒,下官就是擔心此事鬧大,你也知道,外麵的人現在都知道我夫人是被人殺害的,如果雪兒再出什麼事情,此事就是想要遮掩也遮掩不住,要不然等一等,等我夫人下葬之後……”
“如果可以等,本皇子自然也不會讓你為難。”五皇子拿出一封密信遞給他,宴文遠打開之後一目十行,等看完上麵的內容後不敢置信的說道,“這上麵寫的是真的?”
不可能啊,雪兒不過一個女子,就算她現在有了蘇家做靠山,以蘇夫人那德行,肯定也不會讓她調查這些事情。
可五皇子沒有必要撒謊,而且一件事情是假的,那這個上麵這麼多事情難道都是假的?
就在宴文遠疑惑不已時,五皇子開了口,“這些都是暗衛調查到的,我猜你家大女兒應該是在找機會,一旦機會合適,本皇子和你這些年的努力都要付之東流了。
本皇子生死無謂,可是宴大人有沒有想過母妃,她把我們兩個人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宴文遠想到周才人,下意識開口,“下官明白了,下官這就回去安排。”
從上次宴家出事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的周夫人,今日一大早來了宴家,一進門就抱著宴清雪哭了起來,口中說著宴夫人命苦什麼的,如果是從前的宴清雪,定會把這種兩麵三刀的親人趕出去,可是現在她沉穩了,而且周家是母親的娘家,就算裏麵躺著的不是真正的她,她也希望周家人可以在。
於是便順著周夫人的意思,把人留了下來。
周夫人去靈堂祭拜玩,拉著宴清雪說起了這件事情,“雪兒,我聽說你去過大理寺找人想要給你母親翻案,李大人是怎麼說的?”
宴清雪不知道她這句話是試探還是關心,擔心她的計劃被人打亂,於是裝作為難的搖搖頭,“李大人隻說按照證據辦事,宴家敗落,蘇家的人指望不上,我真是想去找人幫忙都不知道要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