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散去,宴清歡與宴清雪一塊回了蘇家。前往各自院子的路上,宴清歡問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聽說五皇子做的事情了。”

宴清雪原本是出去辦事的,無意間得知此事後擔心宴清歡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的被她趕上了,“父親呢?”

蘇夫人病了,蘇雲煙也被趕出去了,如今這個家裏唯一能做主的就是蘇將軍了。

雖然他公務繁忙,可是今日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著都應該提前回來看看。

“父親回來過來,得知五皇子做的事情後就進宮了。”

進宮?宴清雪想到什麼,突然笑了,“收拾五皇子那些人,還得是父親啊。”

此時,禦書房裏,蘇將軍跪在大殿之上,老淚縱橫的說著五皇子做的事情,年過半百,半頭白發的人就是在戰場上,麵對幾萬敵軍都沒有如此頹廢過,眼下這般,聽的禦書房裏的下人都紅了眼眶。

皇上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蘇將軍,你別哭了,朕現在就讓人去傳那個逆子過來,然後當麵給你陪不是,你看行不行?”

“陛下,王家就是一幫水蛭,若是被沾上,不死也得脫層皮,他們是我的連襟,微臣不好把事情做的太過,所以就一直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可誰知道五皇子……陛下,你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覺得我蘇家無情無義,連一個落魄親戚都容不下?”

蘇將軍沒有正麵回答皇上的問題,可他說出的話又像是在回答這個問題,而且畫裏畫外都在數落五皇子多管閑事,如果皇上認同,那就是皇上和五皇子想要一塊欺負他蘇家。

這原本就是個人家世,皇上不想管,也懶得管,誰知道五皇子今個發什麼瘋,惹了這麼一出亂子出來。本來他還想著叫五皇子過來,訓斥兩句就算了,如今看來是不行了。

五皇子正在外麵與人飲酒,閑聊,見宮裏來人以為皇上找他有什麼要緊事,於是急匆匆趕回來,誰知道一進禦書房最先看到的是蘇將軍。

“父皇。”

皇上沒理會他,直接丟了一塊硯台下來砸在五皇子胳膊上,疼的他倒吸一口氣卻不敢反駁。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蘇家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好好的日子不過跑去人家家裏指手畫腳,怎麼,覺得自己做皇子委屈了,想要去文武百官家裏耍威風了?”

五皇子驚訝的抬起頭,他怎麼都沒想到蘇將軍居然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進宮告狀,看父皇的樣子明顯很生氣。雖然不服氣,可不得不低頭認錯。

“父皇教訓的是,今日的事情是兒臣衝動了。”不得不說,五皇子還是能屈能伸的。之前在蘇家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慫。

隻可惜,蘇將軍覺得五皇子這歉意沒誠意,“五皇子可是認識王家的人?”

五皇子不明白他此話何意,“不認識,本皇子就是去吃飯的時候無意間碰上的,覺得他可憐,便帶著一塊去吃了一頓飯,僅此而已。”

“京都城內,光是呆在酒樓門口乞討的就有幾十人,微臣怎麼不曾聽說五皇子可憐過他們?”蘇將軍一臉誠懇的等著五皇子的回答。

五皇子見狀,雙拳緊握,他算看出來了,蘇將軍這是不打算息事寧人。

“他們那些人,本皇子之前也是賞過的……”

“沒有吧,微臣來之前特意讓人去詢問過,五皇子之前瞧見他們,不僅沒有半分憐憫,甚至覺得他們有礙你的眼,酒樓的人為了討好你,還打過那些乞丐。”

“居然有這樣的事情?”五皇子裝傻,隨後看向皇上,“父皇,兒臣從未欺負過這些乞丐,父皇常常教導兒臣,隻要是大陳子民,不論出身,身份,兒臣都要護好他們,兒臣時刻銘記父皇的叮囑,一日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