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文遠一臉不悅，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怒氣。五皇子原本還想給他使個眼色，誰知道眼神還沒給出去，宴文遠就在父皇麵前告了他的狀。
氣的他立刻威脅道，“宴大人，本皇子看你真是病糊塗了，就算你這幾年不得父皇重視，做事情懶散，腦子也不靈活了，也應該看得出來，眼下父皇和蘇將軍他們有要事要談吧，你這個時候站出來，豈不是耽誤了他們的正事？”
來之前，宴文遠對五皇子還有幾分情分，原本不想做的太絕的，現在看到五皇子如此迫不及待的威脅，心中最後一絲不確定也消失了。
“陛下，微臣真的病好了，而且微臣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做擔保，接下來微臣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虛言，可以讓微臣不得好死。”
宴文遠跪在大殿上，詛咒發誓。
五皇子還要說什麼，皇上直接打斷他的話，“行了，你母妃平日裏對你多加疼愛，現在她昏迷不醒，你不想著回去照顧他，朕以為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如今看來，你真的是越來越混賬了。
你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就去照顧你母妃吧。”皇上準備趕人。五皇子聞言，終於著急了，“父皇，兒臣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擔心，若是父皇不喜，兒臣不說就是。”
五皇子說完，不滿的瞪了宴文遠一眼。
宴文遠裝做沒有看到，仔仔細細把他和周才人以及五皇子的事情說了出來。五皇子站在一旁，黑著臉，幾次想要打斷他的話都被陛下阻攔，直到宴文遠說完，五皇子才氣惱衝上前，“宴大人，你對本皇子有什麼不滿大可以直說，但是你怎麼可以汙蔑本皇子的母妃。
她在後宮備受冷落多年，如今才有了一些好日子，卻時不時被人傳出流言蜚語，旁人看她的日子好了，實則她的日子還不如從前了。
前幾日才病了一場，今日又暈倒。你為何還要在這個時候踩她一腳。”
五皇子想利用周才人的困境讓宴文遠放他們母子一把，可惜今日宴文遠打定了主意，不管她說什麼都不肯鬆口。兩人僵持半響後，五皇子看出他的心思後，隻能扭頭去找陛下。
“父皇，他說的都不是真的……”
“哦，是嗎？”皇上冷笑，“宴大人，你說了這麼多，可有證據？”
宴文遠今日是準備充足之後過來的，自然帶了證據還有證人，皇上開口後，他把準備好的書信還有之前給他和周才人送信的太監也帶了過來。
太監進來的那一刻，五皇子眼底閃過一絲殺意，可惜現在再想殺人滅口已經晚了。
“你是哪個宮的？”
“回稟陛下，奴才是周才人寢宮的。嚴格說來，奴才是宴大人買來送去周才人那邊的。”
宴文遠點點頭，解釋，“當初周才人與本官說，她在寢宮裏沒有信任的人，擔心被人謀害，下官覺得她可憐，所以就買了這個人送去了她的寢宮。這些年她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幫忙做的。”
皇上拆開桌上的信，看了幾封之後，黑著臉把書信丟在了五皇子腳邊。
這一次，五皇子看著地上的書信卻沒有要撿起來的意思，還撿什麼啊。宴文遠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現在不管他說什麼，父皇也不可能相信了。
他現在唯一能堵的就是父皇沒有解藥，就算在生氣也不能殺了他。
“你們好大的膽子。”皇上雖然早就知道此事，可當證據擺在這裏的時候，他依舊生氣不已。他們母子居然騙了他這麼久，好，好的很啊。
“說，你們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朕，隻要你現在說了，朕可以既往不咎，可是如果等朕查出來，朕一定殺了你們。”皇上第一次當著五皇子的麵麵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