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林淵給宋錦茵開了一些調理身體的藥,半夜又被君玄澈趕回去布置府邸。
他走後,君玄澈皺眉看著床上逐漸平靜下來的女人,和衣而睡。
宋錦茵是半夜餓醒的,她還是昨天在冷宮的時候吃了半個餿饅頭到現在,又被折騰了那麼多次,早已是饑腸轆轆。
房間內的燈並沒有全部熄滅,她醒來看到自己的衣裳已經被人換過,身邊還躺著個人的時候差點尖叫出來。
他怎麼還在這!
她怎麼會枕著他的手睡覺!
捂住胸口,輕輕的從他的手臂上起來,她可不想再把他給驚醒了,想起來都覺得心跳加快和可怕。
向外麵自己傳自己不能人道,實際上……
她不想再回想這不堪回首的事情,跨過君玄澈,惡狗撲食一般橫掃桌麵的糕點。
這會兒這些東西早已經冷卻,可是她卻吃得津津有味。
太久了,太久沒有吃飽過了。
冷宮裏不是剩飯就是剩菜,偶爾還是餿了不知道幾天的。
君淮安那個王八蛋還下令每日隻給她一頓,分量還要少得可憐。
那幾年,身體的每一寸都透露著饑餓的痛苦,她為了活下去,吃過樹皮、雜草、青苔、葉子。
所以這會兒得糕點,即使是冷了,卻是難得的佳肴。
她迫不及待地抓起一塊塊食物,咬下去,那滿足的感覺讓她瞬間陷入了幸福的泥潭。
君玄澈其實被她的動作驚醒了,隻是在裝睡並沒有睜開眼睛。
眯著眼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模樣,眼睛裏盡是複雜。
“宋錦茵。”
想到林淵的話,他冷不丁的叫了聲。
嚇得她塞在口中的食物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嗆到了,一陣咳嗽,轉過頭來不敢看他。
一想到他就想起不可描述的場麵,羞恥!
他沒想到這麼容易會把她嚇到,有些無奈:“東西涼了,別吃了,給你叫熱的。”
她也不知道該跟君玄澈說什麼,像個鵪鶉一樣道了聲謝。
見她這副模樣,他也坐了起來,看著她一臉戲謔:“嗬,不是玩的挺野麼,這會兒倒害羞起來了?”
“你最好交待清楚,你是怎麼進來的?別給我耍花招!”
宋錦茵搖頭:“無可奉告。”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進來的,說什麼?說係統直接把她變到她床上嗎?
兩人的氣氛頓時僵持了起來,君玄澈一把閃過來捏住她的臉:“嘴挺硬啊,好手段。”
“哪裏硬的過攝政王呢?”宋錦茵不甘示弱,眼睛還瞟了一眼他身下。
到底是做過最親密事的人,君玄澈一下就知道她說的什麼意思。
“你找死!”他的手稍稍用力。
被他捏的吃疼,她也開始口不擇言:“被我說中不好意思?那也不知道是誰哦,傳自己不能人道?這不是挺生猛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