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君玄澈都沒有回來過,周嬤嬤那邊說是皇上突發惡疾起不了身,需要他去處理政務回不來,讓她好好休息。
她擺擺手,獨自倚在暖閣裏間的貴妃榻上看書,由於宋錦茵怕冷,這幾日府中還有人專門用花椒刷了一麵牆出來,不知道弄了什麼,進去就是暖洋洋的,整個人也不覺得冷了。
宋錦茵不喜歡戴各種華麗冰冷的首飾,特別是在冬日裏,頭上隻簪了一根玉簪子,顯得整個人無比的清雅。
阿秀小聲的在簾外喚她:“王妃,林太醫前來替您把脈了。”
這幾日好像王爺跟王妃吵架了,王爺回到來都不再來看王妃,並且整個人陰沉的可怕,王妃這邊也不哄王爺,隻要周嬤嬤不主動說起王爺的事情,王妃半句不會過問。
相處得的確不像新婚夫婦,倒像是仇人一般。
宋錦茵並不起來,懶懶道:“讓他進來吧。”
這幾日孕吐的情況時好時壞,一會兒想吃甜的,一會兒想吃酸的,一會兒又想吃辣的,幾種不同口味的變換折磨的她上吐下瀉,整個人奄奄一息的沒個精神,哪裏還有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
“是王爺專門請過來的。”阿秀見她沒什麼興致,特地強調了起來。
她抬頭,強撐起精神道:“哦,知道了。”
“王爺心裏是有您的,您要不去哄哄他?”阿秀有些忐忑道,這是周嬤嬤要她說的,要時刻提醒著王爺心裏有王妃,也要勸誡王妃不要總是使小性子,要多去關心王爺。
她才不想摻和主子間的事情,但是周嬤嬤說是她是王妃身邊的熟人,兩個主子鬧別扭,這不是傷了和氣麼。
宋錦茵皺眉,搖頭拒絕:“不去,我又沒錯。”
受驚嚇的是她吧?
這幾日她都睡不好,總是感覺噩夢纏身,白日裏還要強撐著刷數值。
“我沒錯,為何要哄?”
“這是周嬤嬤說的,莫要傷了夫妻間和氣。”她如實回道。
宋錦茵在心裏默默嘲諷,他們算哪門子夫妻,但是還是點點頭:“好了,知道了。”
不多時,林淵很快進了來,放下自己的包瑟縮了一下,感歎道:“不愧是複刻了前朝的椒房殿,進到來感覺都不一樣,看來大哥是把小嫂子放在心尖上了啊。”
她挑挑眉:“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嘖嘖嘖嘖,以前怎麼沒發現先皇後是這樣的性子呢?”林淵笑的很邪肆,又帶著幾分調侃的意味,配上他那張比女子還貌美的臉,讓人厭惡不起來。
“我以前也沒發現太醫院首竟然是攝政王的人啊。”
“怎麼,小嫂子是要去告發我嗎?”
“對了,皇上可是病重啊,夫妻那麼多年嗎,小嫂子就不想知道是怎麼個情況?”
宋錦茵坐直了身子,輕輕將掉落下來的發絲挽在耳鬢:“若有國喪,天下皆知。”
林園看了眼眼前漫不經心的女人:“嘖嘖夠狠!看起來這是恨到了極點。”
“這是我娘熬的阿膠糕,裏麵加了安胎的食材,前三個月你一日可以吃一片,莫要貪吃。”他從食籃裏拿出一籃子的阿膠糕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