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茵笑吟吟的說道:“阿澈,我想出府去走走,去護國寺上香。”
君玄澈一口回絕:“不可,林淵千叮萬囑,前三個月務必要小心謹慎,茵茵應該在家好好靜養才是。”
“可是我也沒有其他的症狀啊,害喜厲害的症狀這兩日也沒了。”她不依,不出府她寢食難安,哪裏能安心的待在府中。
君玄澈微微笑摸她的頭:“茵茵乖,等到胎兒再穩一些,再出去,這幾日風雪大,你出門易摔跤。”
話到了這裏,她再哀求下去就顯得不懂事了,:“那好吧,過幾日天好了再出門。”
“嗯,說了那麼久,餓了吧?”
君玄澈叮囑周嬤嬤她們忙東忙西,一會兒讓端一些小吃上來,一會兒又讓人把房中的炭火再加一些,一會兒又拿上毯子把她整個人蓋住,一屋子人在他的指揮下手忙腳亂。
周嬤嬤抿著嘴輕聲說道:“快二十年了,還是頭一回看到王爺這副緊張的模樣。”
宋錦茵也笑了笑:“他哪裏是緊張我,是緊張腹中的孩兒。”
周嬤嬤聽了趕忙道:“這可不興瞎說,王爺若是不緊張您,哪裏舍得放下繁忙的公務趕回來,你是不知道,王爺前腳出宮,皇上後腳昏迷,一整個宮裏在等著他主持大局呢!”
她斜臥在榻上,眼中看不出喜怒,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哦?又病重了?”
“那可不是,我可是聽我那侄兒說了,拉得止都止不住,稍稍清醒一些,卻又昏迷。”周嬤嬤的侄兒常遠跟在君玄澈身邊做事,對於宮中發生的事情,常遠也常回來說。
“哦,那王爺也蠻辛苦。”處理一大堆君淮安留下來的爛攤子,這會兒也已經第八日了,應該是止住了,隻是身子骨太弱,正氣傷了,這會兒應該遭老罪了。
“是啊,王爺眼下都青黑了,也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她有心想勸王妃多體諒一些王爺,但是王妃又不喜歡聽這些,話到嘴邊又咽下。
“嗯,去小廚房給他燉個花膠土雞湯吧。”無心者學不會,有心者不用教,她要出府調查,自然會對君玄澈上心一些。
“諾,老奴這就去吩咐他們。”這可是王妃第一次主動關心王爺啊!
等到吩咐完了眾人,君玄澈走了回來坐在床榻邊:“說什麼呢跟周嬤嬤?”
她推了推他:“不和你說,哪裏有那麼嬌貴,四處還把桌椅的角給包了起來,我看你是要把房中都要鋪上一層的鵝絨才罷休。”
他一拍腦門:“茵茵這個提議倒是極好,我讓人鋪上。”
他以前見過宮中的妃子為了陷害爭寵,把另一個妃子推倒在尖銳的桌椅邊上,一推就小產,他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才把桌椅都包上邊。
宋錦茵忙道:“你還真當真了啊,可別,我不習慣,這樣就挺好的了。”
君玄澈握著她的手輕輕呼吸,柔聲道:“我想給你最好的。”
從婚禮到生孩子,一樁樁一件件,都是拿他認為最好的標準來對待宋錦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