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激動,都別激動,一家人,一家人。”
付醫生一邊蜷縮著,一邊大喊。
不過並沒有打破這凝重緊張的氣氛。
麵包車在平坦的道路疾馳。
而車上卻是互相舉槍的兩幫人。
平頭哥和阿罪目光對視,不閃不避,眼睛都不帶眨的。
我都懷疑雙方是不是在進行殺死比拚,亦或者進行意念比拚。
舉槍的漢子穩如泰山,一把手槍直對阿罪,身體隨車有所晃動,可那槍卻是舉的賊穩。
我也是兩隻腳撐著後座前椅後背,保持身體平衡,盡量瞄準那舉槍漢子。
四人就這麼僵持著。
“吵吵鬧鬧幹什麼,什麼最重要不要忘了!”
忽然前方傳來,美女醫生的話音。
這話顯然要比老付有用。
平頭哥忽然一笑,指著阿山阿明:“不好意思,是我沒表達清楚,我隻是想問這兩位可以帶頭套嗎?”
阿罪轉頭坐回座位,恢複之前的坐姿,不過雙臂卻是展開,搭在整個二排的座椅頭上,淡淡道:“輕便。”
平頭哥點點頭,身後的漢子像是收到訊號一樣,立馬收回手槍插於腰間。
我也終於鬆口氣,收回手槍。
付醫生左看右看,確定無事了,才回到座位,不過相比之前,他離我稍微遠了一些。
恐怕也是意識到,我也是危險人物。
阿山和阿明根本毫無反抗的餘地。
平頭哥將頭套丟給他倆,他倆就自覺地套上了。
怎麼說,像是港片搶劫的頭套,不過卻是沒有孔洞。
果然,不帶是正確的。
我目光不經意間略過付醫生。
他的麵色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想要救阿山,強來很難做到。
我沒把握擊斃所有人,帶著阿山走。
除非我是燕雙鷹,而敵方又沒有核彈頭。
還得靠付醫生,必須要找機會,和付醫生單獨詢問。
拿了我的錢,事得辦。
趁著還有時間,我時不時不經意磕碰一下,付醫生。
或者腳,或者手,或者身體。
好半晌,付醫生才明白過來。
雙手環抱,大拇指在食指上捏搓。
我臉都綠了,這時候還搞這個。
見我沒反應,付醫生又很自然地靠了過來。
又和我一頓隱秘地比劃。
感情是以為我沒看清。
我不由一笑,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
付醫生微微一笑,給了個大拇指。
這狗貨想吃槍子了。
接下來。
麵包車又繼續開了三四個小時,終於進入一段顛婆的山路。
我看應該是差不多快到了,突然臉色一變。
“草,肚子壞了,哥們還有多久,我想開大。”
我伸出頭喊道。
平頭哥眉頭皺起,不悅道:“早沒事晚沒事,這個時候來事。”
我依舊保持麵色痛苦,罵罵咧咧道:“這特麼五六個點了,有個事不也正常嗎!
我又不知道有多遠,早先我都感覺肚子不對頭,這一路都是生憋。
拉個屎能有啥事。”
平頭哥一臉嫌棄,冷哼一聲:“還有半個鍾頭,你先憋著。
車子不能停。
到底了隨你怎麼開大。”
我這才點點頭,坐了回去。
向著上方開了能有半個鍾頭,才在一座廢棄莊園門口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