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謝謝你,這窮鄉僻壤的,也沒有好東西。”六順抓住冷水寒的胳膊,有點哽咽的說。
一個七尺高的漢子,硬生生被難住了。
冷水寒是道醫,從小在終南山長大,他還真沒有為養家糊口煩心過。
簡單點說,他治病救人,幹的開心,還是在實現夢想。
“真沒必要這樣,隻要你將來出去闖蕩,闖出名堂了,別忘了家鄉就好了。”
冷水寒笑著拍了拍六順的肩膀。
山村交通閉塞,又十年九旱,想發展起來很難。
六順昂著頭說:“我不怕吃苦,不怕累,一定能闖出名堂的。”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裏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你一定可以的。”冷水寒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裏歎了口氣。
晚上,冷水寒走到僻靜的地,拿出手機,給唐小虎打了個電話。
“小虎,忙不忙?”
“冷叔,有話你直說,這又沒有外人。”
唐小虎正和一群二代在賽車場的休息室打撲克。
“我在甘肅會寧市的鄉村,你能不能過來投個項目?”
“小事,我一會給你回話。”
唐小虎說完就掛了電話,把手裏牌往桌上一扔,“不玩了,有大事,我得回去了。”
“什麼大事啊?賺錢的事,不帶兄弟們麼?”
一個戴著玉觀音的男人伸出胳膊攔住唐小虎。
唐小虎歎了口氣說:“冷叔說讓我去甘肅那邊投個項目,應該是扶貧,弄不好要虧錢的,你去不去做?”
那人一瞪眼,不屑的說:“做啊,沒人踏足的生意才是好生意。”
剩下的幾個人也跟著起哄,紛紛說要投資。
幾個人把錢湊了一下,他們能動的錢有兩千多萬。
“別商量了,咱們直接開車過去,就當野外探險了。”
一行人,把跑車開回家,把越野車托運到蘭州,坐上臥鋪就出發了。
豪橫!有錢人就是如此任性!
天黑後,冷水寒在六順住的窯洞休息了,六順說要照顧爺爺,睡在了另一邊。
第二天,冷水寒早起練了一套易筋經,還沒收功,六順就出來了。
“你會功夫啊?功夫能打不?”
冷水寒邊晃身體,邊說:“道家功夫是強身健體,不是用來打打殺殺的。”
“武當陳師傅看起來就很厲害啊,他也不能打嗎?”
“你要相信科學,這是武家內功。”
冷水寒說著雙手變掌朝前一推,不遠處的小樹仿佛大風刮來,向一邊倒去。
“這是傳說中的內家功?”六順不可置信的說。
“黃帝內經有導引圖,道家真傳也有靜功和動功,我練得是道醫功,是用來治病救人的。”
六順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這就是陳師傅說的要相信科學!”
冷水寒歎了口氣。
現代的人啊,妖魔化了道醫,中醫,神化了真正的功夫。功夫,隻要科學訓練,還是可以練成的。
符咒什麼的真看緣分,道行(heng)不敢多說。
道醫、中醫很好,可惜中藥人工種植的多了,以前需要三劑能好的病,現在需要七劑。
現在頭疼腦熱的,西醫幾片藥就好,也不算貴。誰還費勁巴拉的熬中藥,又苦又澀的。這也是小病很少有人看中醫的原因。
冷水寒正和六順掰扯,一陣吵鬧聲傳來。
“救命啊,快來人啊!”
接著,有四個十七八歲的人抬著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衝了進來。
他們放下簡易的擔架,衝到冷水寒麵前,撲騰一聲就跪了下來:“求求你救救他吧!”
“快起來。”
冷水寒說著,越過他們,走到擔架旁翻了翻少年的眼皮,又切脈。
少年情況還好,五髒六腑沒事。
他檢查了下,少年腦袋開了個口子,手臂也斷了三截。
冷水寒走回窯洞,從書包裏拿出一個裝有橙色藥水的小瓷瓶,他用鑷子挑起一張老麻紙在裏麵浸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