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大廳內。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各式各樣的酒水混合在一起,連帶著空氣裏都有了幾分微醺的醉意。
“張建州!張大總裁!你可真行啊!”
喬加健隨手抄起一個酒瓶,朝著麵前的張建州直直地扔了過去,“你他媽的和我在背後玩陰的是吧?”
周圍的人圍了一圈看熱鬧,在看見喬加健的動作後又集體往後縮了一縮,生怕自己被沾到一星半點。
“上麵的東西不是我放的。”
張建州著急地往前走了幾步,他剛張開口想要解釋,可在看見喬加健手裏尖銳的酒瓶後又連忙退了回來,連帶著聲音也有了幾分怯意,“那些事情我也沒有做過,你能不能把你手裏的東西放下?我們兩個好好談一談。”
“和你談?”
喬加健手裏揣著瓶子,又朝著張建州逼近了幾分,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厲聲道:“好啊!那你倒是說說,除了你,還有誰會知道這些?還會有誰!”
白花花的照片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被投映在禮堂的屏幕上,甚至連馬賽克都沒有打。
所有的賓客都捂著嘴讓自己盡量不發出聲音,但依舊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憋住,直接笑了出來。
這種照片被廣而告之地張貼出來,實在是奇恥大辱。
周圍的聲音悉悉索索的,像是一根根細刺,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直接紮在了喬加健那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上。
“夠了!”
他突然間爆發出聲。
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圍觀的人沒有再說話,隻是直直地看著呼吸有些急促的男人。
喬加健的眼睛睜得渾圓,裏麵密密麻麻的布滿了紅血絲,結合著身上的戾氣,看起來就像一隻崩潰邊緣的野獸。
他舉著手裏的瓶子掃向四周,一字一句都帶著一股狠勁兒,“你們他媽誰要是再敢笑一句,老子一樣搞死你們!不怕死的就盡管笑!”
說著他又轉過身,看著一臉驚慌的張建州,咧開嘴,笑道:“張建州,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得意啊?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可笑啊?”
“我告訴你。”
喬加健繼續向前,笑聲裏帶著冷意,“你不讓我好過,我也就不讓你好過……”
“喬加健你冷靜一點!”
說這話時,張建州的身上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若是平常人還好,但喬加健不一樣,喬家有祖傳的精神病史,以至於他根本就受不了任何刺激,一旦失控,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情來。
他媽的,屏幕上那個東西肯定是景末那個死丫頭放的,她就是想搞死他。
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滲人,喬加健歪著腦袋看向麵前的男人,輕聲細語道:“你不是很會在背後玩陰的嗎?咱們繼續來呀!”
“你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不可能!”
盡管張建州已經在竭力地叫麵前的人停手,可喬加健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兩眼泛著紅光,抄著破碎的酒瓶便狠狠地刺了過來。
刺啦——
玻璃刺破衣服紮進血肉裏,伴隨著的還有張建州發出的痛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