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年在辦公室待了一整天,直至天色擦黑才起身離開辦公室。
走到門口,不遠處街道的車水馬龍,燈光璀璨,他驀然一笑。
人情味,煙火氣,生活有盼頭。
餘光瞧見穿著製服的保安拎著水壺給公司門口的植物澆水,蘇瑾年滿意點頭。
不錯不錯,還會有人專門來澆水,綠意盎然,他的公司也會更加蓬勃向上。
不對!
蘇瑾年麵色陡然一變,目光狠戾的看向那保安。
為什麼這人澆水下去還看得到水霧。
艸,這人TM澆的是開水!
“你幹什麼。”蘇瑾年大喝一聲,快步衝上前阻止保安的行為。
保安被嚇得後退一步,立馬恢複平淡,“我在澆水,在農村生活過的都知道,澆水在早上和傍晚澆這兩個時候才是最有用的。”
蘇瑾年沒有理保安的話,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被澆水的植物,手觸摸到植物的枝幹,他臉上的慍色藏也藏不住。
“你家給植物澆水澆的是開水?”
該死的,給他家門口的發財樹澆灌開水。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蘇瑾年陰沉地看著眼前的保安,沉聲開口,“其他人呢,給我將這人抓起來。”
這保安是五十多歲的大叔,怎麼跑也跑不過那些年輕的保安以及有專業素養的保鏢。
一樓大廳,蘇瑾年坐在沙發上目光不善地看著眼前的人。
宋文山擦把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怎麼就出這檔子事情,這底下的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蘇瑾年把玩著從前台拿過來的貔貅,麵色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
須臾片刻,他緩緩道:“小宋啊,這人是誰招來公司的。”
旁邊的HR猛然僵直身體,該死的,這人是他招進來的。
他上前低聲解釋,“老板,他是我招進來的,但我真的沒想到這老東西會幹出這等醃髒事。”
原本看著老李頭長得敦厚老實,說話也好聽,沒想到這人居然會給發財樹澆熱水。
這等事情放在任何公司都是十分忌諱,偏偏還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冤枉啊,這該死的老東西拖累他啊。
蘇瑾年輕笑一聲,上下掃視眼HR,又看看那一臉倔強的老李頭。
“怎麼?你還不服氣?”
老李頭盯著地麵,沒有說話,但外泄的情緒確實是在告訴別人,他確實不服氣。
蘇瑾年冷哼一聲,要不是現在是法治時代,他非得讓這人知道得罪人是什麼下場。
不一會兒,一個人拿著打印好的資料來到蘇瑾年麵前,恭敬地將紙張遞到蘇瑾年麵前。
“老板,這是能查到的信息。”
蘇瑾年懶散地拿起紙張細細看著,半晌後他輕笑一聲。
“家裏有個老母親,還有個上學的小孩。”將紙張重重拍在桌麵上,眼神犀利,“你哪來的膽子幹這事。”
老李頭支支吾吾不肯開口,內心的憋屈隻有他自己知道。
蘇瑾年挑眉,蹺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怎麼?有隱情?”
宋文山皺眉,沉聲道:“有什麼事說出來就是,老板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蘇瑾年額角一跳,宋文山這頂高帽子給他戴上,還真是難摘下,這人哪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