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那混小子這會兒才出現在門口:“呦,馬哥,你這是幹嘛呢?”
我心底還有點發顫,也不管東南西北胡亂拜了幾拜,嘴巴裏喃喃的念著:“謝謝大仙!南無阿彌陀佛!上帝、觀世音菩薩保佑!阿門!”
強子笑道:“馬哥,你沒事吧?腦袋被門擠了?”
這人倒是一語道破真相
可是我左右看看,又是一身冷汗,門口那邊,赫然印著一對小孩子的腳印!
強子啥都不知道,在這屋子裏轉了一圈,伸手揮揮空氣中的灰塵,掀開罩著家具上的布跟我說:“把家具搬出去,這還可以多租一間”
他說這話的時候,那個半透明的小鬼又閃了出,就站在強子眼前,依然是麵無表情的樣子,直直的盯著強子,那眼神卻好像是有點生氣
“這燈泡太古老了,要換換,還有那邊,牆也要刷一下!”
強子吐沫橫飛,揮著手指點江山,手在那小鬼身上穿穿去
我目瞪口呆的看了半天,才發現強子壓根兒就沒看見那東西!
要是強子是個女人,我還可以舍棄男人自尊大喊一句有鬼,然後牢牢抱住她
但是現在這家夥是個男的,我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刺激他,也省得解釋太多讓他覺得我神經有問題,幹脆就打著哈哈把他打發出去
一走出去,就聽得身後“啪”的一聲,那門又關上了
強子帶著我往二樓走,說隨便看看,推開了小臥室的門,這會兒正有一個工人在裏麵刷牆,舊窗簾給扯了下
那女鬼就在一片燦爛的陽光中孤零的吊在房角,在專心致誌的看那工人刷牆,見我們進,飄蕩著轉過身子,舌頭在空中劃出優美的曲線
這房子真是沒法住了
正當我明媚的憂傷著的時候,樓下有幾個工人扯著嗓子喊:“馬哥!馬哥!”
我一個哆嗦,不是又發現了什麼吧?連忙把藏在衣服裏麵的玉佩掏出掛外麵,然後才慢悠悠蹭到樓梯口
往門口一看,我就愣了
門口站著一個女的,戴著墨鏡,一頭帶卷的大波浪發,正從門外探頭往裏望:“房主在嗎?”
那聲音柔柔媚媚的,說不出的誘人,一旁的工人活也不幹了,睜著眼睛傻望著她
“在,在!”我衝她揮了揮手,心想壞了,這是哪冒出的女的,一就找房主,不是有房產糾紛吧?我開始懷疑上次那個律師說不定是個騙子,和著那出租車司機騙我車錢
女人走進,小吊帶超短裙,那身材,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標準的模特兒身材
工人們齊刷刷的抽了一口氣
“你就是房主?”那女的仰頭問我,摘下墨鏡
沉魚落雁傾國傾城,而且媚的要死,那眼睛勾人魂,看人一眼整個人渾身都軟了
工人們又齊刷刷的抽了一口氣
切,一群沒見過世麵的色狼,這點出息!我鄙視的看著他們,擦掉嘴角的口水,三步兩步跑下樓:“有啥事?”
那美女嫣然一笑:“我要租房”
“租房?當然沒問題!”我一愣,“……租房?!”
“我剛到這裏,想租個房子住”那美女說,“第一眼看這房子,我就喜歡上了,這房子真不錯”
那美女說話的時候,陽光正透過房頂的裂縫照在她身上
“……”我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房子,這美女的眼光也未免太獨特了些
我一直覺得租房的肯定是男的,沒想到個女的,還是這樣嬌滴滴的美女,一想到這美女要被鬼嚇,心裏過意不去,靠近她問:“你住這工作方便不?”
“馬先生真是好人,為我考慮這麼多”那美女瞟了一眼我的胸口,不動聲色的退後一步,朝我笑道:“女孩子就圖個安全人家剛這裏,之前還在擔心人生地不熟的,如果能有馬先生這樣……”她聲音放得更軟了,“這樣好心的房東住一起,我自己也安心啊”然後又朝我拋了個媚眼兒,“馬先生,你是住在這裏吧?”
我腦袋立馬宕機了:“當然當然!別看這荒郊野外,可是清淨又安全!”
那美女嬌笑著伸出手:“我姓胡,家裏排行老三,馬先生你叫我三娘吧”
我顫抖著握住了那隻手,從此迎了小二樓的第一個住客
三娘一,“女人是男人幹活的最大動力”這一鐵則馬上展現得淋漓盡職有三娘在旁邊看著,工人搬磚頭跟抬棉花似的,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扛著大麻袋一口氣上二樓,還不累
三娘問我我住哪間,我考慮了一下,二樓有個吊死鬼,一樓儲物室自從那天我被夾住頭就再也打不開了所以最後我選擇了一樓右邊第一間的客房,離門近,有什麼情況,逃跑也快一點
結果三娘二話不說,就選擇了右邊第二間的傭人房,還笑著跟我說:“住房東旁邊,我才覺得安全”
多麼善解人意的姑娘啊……
出於良心的譴責,我最後還是把右邊第一間客房讓給了三娘
兩人說好後,簽了租約,租期為一年,三娘一個月交我二五房租,水電煤平攤我留了個小心眼兒,在合約最後加了一句未到租期,不得解約
合約遞給三娘,三娘眼皮也不眨的就簽了下
我鬆了一口氣,淫邪的笑了
一年時間,我就不信追不到你
別說我卑鄙,這年代,太實誠沒法生存當初我剛入這行的時候就不懂規矩,頂著大中午的烈日埋頭貼小廣告不帶休息的,結果一路貼到警察局門口,正巧人家警察同誌出門吃午飯,見我揮汗如雨的刷完膠水,拿著專治難言之病的小廣告往外牆上貼,警察同誌們一邊樂一邊進行圍觀,完了之後還對我進行了嚴厲的批評和深刻的教育,並沒收了我的全部作案工具,全部損失折合人民幣總計十四塊三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