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任何事他都不習慣向別人解釋,但是唯獨對她,仿佛今天如果不立刻解釋清楚,他就會永遠失去她一樣。
她嗤笑,“你不需要向我解釋什麼!”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成什麼樣?”
她看著他,他亦看著她,他們如同兩頭蠻牛,各自站在各自的領地上,誰也不肯屈服。
“就那麼不相信我?”語氣突然軟下來,他有些失望的看著她。那麼久的相處,他們之間就連這麼一丁點的信任都沒有?
“我沒有資格懷疑什麼!哪裏來的不相信?這一個月,我很感謝你的收留!到此為止吧!”她清淡冷漠的語氣伴隨著剛剛蝕骨的心痛如數還給對麵的公仲天。
他站在原地,眸裏的怒火竄起老高,雙手緊握成拳,仿佛能聽到指甲陷進肉裏的聲音。
一步一步的靠近她,他纖長的手指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猛的抬起她的頭逼迫她與自己平視。咬牙切齒道:“你再說一遍!”
她逼回淚水,強迫自己順著他的力道抬頭,眼神如水般無波無瀾,“我說,我們的遊戲,到此為止!”語氣淡漠的仿佛對麵站著的是一個完全不相關的陌生人。
公仲天怒火中燒,狠狠的甩掉了指間的下巴:“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砰’的一生,門被某怒火中燒的男人狠狠的摔成內傷。念紫晴被震的渾身一哆嗦,身體一軟,猶如一灘化開的春水,軟綿綿的攤在地上。
終究,還是到頭了嗎?本來就沒有太多期盼的,原本,就不該有任何希望的!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她再怎麼努力也無力改變什麼!她實在無法接受和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女人共享一個他,她做不到!
愛,本來就是兩個人全身心投入的遊戲!她那麼認真那麼認真的去經營和感受,她不想像媽媽那樣,最後變的一無所有。
靈潤的眼裏,咕嘟嘟的往外冒著不明液體,念紫晴無力的身手一擦,竟是淚。原來還是心痛的,原來,她的心還在!
客廳沙發內的傑拉爾眼看著怒火朝天的公仲天陰黑這臉走出了他的家。剛想起身去樓上看看那個女人,沒想到走至門邊的公仲天突然停住腳步回眸瞪著他。“把她給我看住了!少一根頭發我唯你是問!”
傑拉爾無奈,不滿的控訴,“為什麼又是我?為什麼每次都是我?”
“這是你的榮幸!別人連靠近她的資格都沒有!”他輕笑著走了出去,臉色有了輕微的好轉。
傑拉爾躡手躡腳的靠近念紫晴的房間,耳朵死死的貼在門邊想查探裏麵的情況。聽了大半天也沒聽見個所以然,於是搖頭晃腦唉聲歎氣的走開了。
他猜,她現在應該是不想見到任何人的吧!
公仲天闖過二十幾個紅燈,七拐八拐的將後麵緊追不舍的交警甩出了好遠。一路飆車來到了念家。
念悠柔已經回到了念家,此時她正沉浸在剛剛帝都辦公室的興奮和喜悅中。心裏無法控製的流淌著蜜一樣的甜,癡癡的傻笑著猶如一個發春的少女。
明明沒有發生什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特別開心,稍稍一想就開心的不得了。
出神之際,一股狠戾的砸門聲適時的響起。念悠柔納悶的走到門邊看著門上的貓眼,夢中的臉龐突然出現在眼眸內,她幾乎沒有一絲猶豫,呼的一下打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