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白見眾人跪拜,嘴角微揚,視線掃向那跪在地上的宮女,聲音懶懶道:\\\"都起來吧!\\\"
\\\"謝鳶答應!\\\"梁暮暮起身,看向那鳶白,隻見那鳶白正打量著自己。
梁暮暮滿腦子問號,難道這鳶白認識她?
她翻遍了原主的記憶,也沒能找到跟她對得上號的人物。
\\\"鳶答應,這位宮女名喚梁暮暮,是個粗使宮女,不懂什麼規矩。\\\"那領路的丫鬟趕緊解釋道。
\\\"粗使宮女?怪不得身上一股怪味!\\\"鳶白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但也沒有責罵她的意思。
梁暮暮:……
不是姐們你說話歸說話,怎麼還帶人身攻擊呢?
不過梁暮暮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宮女,人家是答應,人家想欺負她,她也隻能忍著,誰讓她現在是個小辣雞?
\\\"奴婢該死!\\\"梁暮暮垂眸說道,一副任打任罵的乖順模樣。
\\\"行了,下去吧!\\\"鳶白突然覺得有些無趣,揮揮手示意她下去。
剛剛逗這個小宮女也隻是覺得這小宮女膽子挺大,看她的眼裏滿是驚豔欣賞,沒什麼妒忌,這才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
\\\"謝鳶答應!\\\"梁暮暮哪裏知道鳶白的想法,她聽聞立即馬不停蹄的出門,生怕被她刁難。
直到來到了工作崗位,看到一排排熟悉的恭桶,梁暮暮才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看恭桶都看得順眼親切起來!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
\\\"暮暮,你來晚了,我們可都等你很久了。\\\"李玉瑩一邊擦拭著恭桶,一邊對梁暮暮抱怨道。
\\\"抱歉抱歉,剛剛有點事,來晚了!\\\"梁暮暮一看,趕緊賠笑道。
她一向都是來早不來遲,隻要她一到,大家必定早早到場。
這李玉瑩今日是同她一起上工的,二人平日交集雖不多,但也能說的上幾句話。
\\\"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趕快擦吧!\\\"李玉瑩一笑,又繼續幹起活來。
梁暮暮見狀,也隻得低下頭擦拭起來。
\\\"喲,梁暮暮,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怕不是想偷懶吧?\\\"就在這時,一聲尖細的嗓音響了起來。
梁暮暮抬頭一看,原來是那玉桃,她穿著與她們一樣的宮服,長發挽起,插著一支鏤花的銀釵,身形嬌小,麵容清秀,但那眼神裏透著濃烈的嘲諷,讓人很不舒服。
這玉桃與她的矛盾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就是當初剛來的時候梁暮暮看不慣玉桃一天天屁事不幹,還對她們冷嘲熱諷,吊裏吊氣的跟精神小妹一樣。
忍不住跟她嗆了幾句,誰知道這人還來勁了,隔幾天就來找她事。
梁暮暮把這歸咎於這人人品有問題,閑的蛋疼,索性也不痛不癢,也就不搭理她,任由她說去吧。
可這人卻越發變本加厲,每次都會挑刺,而且這挑刺的時間長短還不確定。
今兒個又跑來了,梁暮暮也懶得跟她計較,反正每天早上都是這個點兒上,她早就習慣了。
跟公雞打鳴一樣,倒是準時。
\\\"你別太囂張!\\\"玉桃看到她一臉無所謂的表情,頓時怒從中來,伸腳就往梁暮暮的腳踝踩去。
\\\"嘶~\\\"梁暮暮痛呼一聲,差點兒將手中的恭桶丟掉。
玉桃這一腳踩得不輕,若不是因為她穿了布鞋,恐怕早就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