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還是要在意的!
周五早上,江芸是被熱醒的。
她迷迷糊糊從被子裏伸出手,想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卻摸到了人的皮膚的觸感。
江芸一驚,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被一個男人緊緊擁在懷裏。她費勁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英俊的側臉,鼻息灼熱。
青年也發現她醒了,低頭看著她,金色眼眸一眨不眨,江芸感覺自己就像被天敵盯上隻能僵硬裝死的兔子。
龍緩慢地將臉貼近懷裏受驚的小動物,汲取她的溫暖的體溫,將她抱得更緊。
江芸心道不妙,也許是昨天的迷霧幻境刺激了謝千峰,使他這次的發情期來得又快又猛。
謝千峰抱得太緊,江芸不舒服地動了動,好聲好氣地商量:“千峰,這樣我很難受,鬆開我好不好?”
謝千峰懵懵懂懂地泄了點力氣,又嘟嘟囔囔地靠近她的胳膊:“師姐難受,千峰聽話,舔舔就不痛了……”
他開始認真地舔舐江芸的左臂,就像自然界裏的小動物為同伴舔舐療傷。
江芸心中微妙。
謝千峰剛上山那段時間靈力容易失控,有一次失控前他用力把江芸推開,不想傷害江芸,但地麵上的石子還是劃傷了江芸的左臂。好在治療及時,用藥仔細,並沒有留下傷疤。
那次之後,謝千峰就搬去了偏僻的山頭,也不再整天黏著江芸了。
現在看來,傷疤沒有在江芸的手臂上留下,卻留在了謝千峰的心裏。
江芸摸摸他的頭,轉移話題:“千峰鬆開師姐,師姐很餓,要下床吃飯了。”
謝千峰抬起頭,乖乖地鬆開了手。但神智似乎還沒恢複,江芸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他很想抱抱她、親親她,但是不可以,師姐一定會生氣的。謝千峰盯著江芸的後頸,隻覺得喉嚨幹渴。
龍的本能讓他感到暴虐,想要破壞一切事物,但殘存的理性告訴他,如果真的那樣做了的話,師姐一定會討厭他的。
江芸無奈向公司請了假,思索著要不要幹脆辭職好了,畢竟上司表白還是有點尷尬的。
她看了一眼手機,快九點了。江芸去廚房煮了一鍋白粥。
說來慚愧,自從謝千峰來了後,他不僅自告奮勇負責早晚飯,還包攬了所有的家務。這使江芸原本隻能做幾道家常菜的廚藝水平迅速退化,起碼白粥不會讓謝千峰食物中毒。
煮完粥,江芸就打算出門了。既然請假了,何不好好享受一番?至於謝千峰,江芸相信他自己能挺過去的。
她示意謝千峰低下頭,摸摸他的臉,哄他:“師姐出門一趟,千峰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好不好?”
謝千峰緊盯著江芸,懵懂地點頭,愣愣地看著江芸轉身出了門。
師姐喜歡聽話的孩子。
他緩慢地眨了一下眼,一直站在那,就像忠誠的犬類,乖乖等著江芸回來。
江芸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今天是謝千峰發情期的第一天,症狀還不明顯,攻擊力也不強。如果回去後他還沒清醒,江芸就要求助師父強製帶謝千峰回山上了。
江芸出門時,左右隔壁都有工人在小心翼翼地搬東西,看來是有兩家新住戶來了。
……………………
江芸自己做好攻略開開心心地玩了一天,傍晚六點才回家。她的微信裏多了一個聯係人,是在博物館認識的帥哥,但加他的最重要的原因不是這個。
在她走後,謝千峰應該清醒了。他喝光了粥並洗好碗筷,做了一桌子菜,還留下紙條說自己很抱歉,主臥被他強力破壞的門鎖已經換好了等等。
江芸打開微信給師父發了消息,發現胡願思給自己發了一段視頻,聲音興奮:“江芸,我搬到你隔壁啦,過幾天我來找你玩!”
為了和自己的命定之人在一起,胡願思特意找人取了個有文化的名字,就是因為聽說人類都喜歡有文化的人。他本來想著效仿聊齋裏的前輩,送錢送房子然後夜裏送自己上門,但是那條龍太凶殘了。
他上次和那個臭不要臉的長頭發小三打了一架,那家夥受了重傷,但他引以為傲的火紅皮毛也被燒了一大塊。
打完架後胡願思痛定思痛,吸取教訓,江芸不來住別墅,他可以住過去呀!他打算一養好傷,就去找江芸。
他感覺已經好久沒看見她啦,胸口苦苦的,感覺皮毛都比以前暗淡粗糙了。
唉,要怎麼做江芸才會喜歡他呢?不用像他喜歡她那樣喜歡,胡願思不貪心的,隻要一點點喜歡,他就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