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大長公主蹭的一下站起身,一瓶玉露膏子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一股子清香四散彌漫開來。
崔嬤嬤不太明白大長公主何至於如此激動,但她仍然中規中矩的稟報了此事,反正,目前為止,黑甲衛隻查到了這個,至於是真是假那就不是她該關心的了。
“果真是他,千真萬確?”
“是。”崔嬤嬤有些狐疑的打量了神思恍惚的大長公主。
“好,我知道了,去看看駙馬爺回來沒。”大長公主握緊螺子黛。
“是,殿下。”
“郡王,”剛出來的崔嬤嬤遇到了剛進門的楚臨風。昨夜他也是熬了一宿,這會兒才趕了一個空。
“嗯。”楚臨風點點頭,轉身去了蒼梧院。
“郡王,昨夜駙馬爺一夜未歸。”
“然後呢?”楚臨風略微停頓了一下。
“大長公主讓奴婢去查,可是,奴婢不知道從何查起。”崔嬤嬤一臉苦笑。
“母親有辦法。”楚臨風砸下這句話的時候,背影已經隱入了蒼梧院的門洞,就連林江的背影也變得模模糊糊了。
崔嬤嬤低聲嘀咕了一句,不情不願的出了府門。
“郡王,你睡會兒吧。”看著神情疲倦,雙眼熬的通紅的楚臨風,林江勸道。
“好,守在屋外邊。”
“是,郡王。”
位於秦淮河的落花胡同,這裏住著很多商戶,基本上都是外來戶,獨門獨戶,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
位於落花胡同最裏麵的一幢青磚黛瓦的庭院,住著母子兩人。
此時,孩子在偏房描紅,臥房裏的兩個人則是戰況激烈。
“安哥,唔……”
“薇兒,怎麼了?”男看著身下情潮湧動的女人。
“我……怕……”
“別怕,我會保護你們母子。”男人安慰的吻了吻女人的櫻唇。
“可是,她是權勢滔天的大長公主。”女人緩過氣了,她星眸含情,嬌滴滴的控訴著,與其說是控訴,不如說是撒嬌。
而男人一言不發,隻是盯著這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假的總歸是假的。
……雲消雨歇,實際上,昨夜兩個人也胡亂折騰了好一陣,一大早,男人又控製不住的要了她兩回。
這會兒,兩個人沉浸在餘韻裏一言不發。
“清兒呢?”良久,男人低啞的問。
“在隔壁房間描紅。”女人依偎在男人懷抱裏,素手打著圈圈。
男人摁住她作亂的手,起身穿好衣服。
“安哥,你啥時候又來看我們母子。”女人一絲不掛的下榻,踩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她摟著男人的勁腰,依依不舍的問道。
她愛這個男人,愛到了骨子裏,盡管,她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代品。
“放心,過一陣子就會來,無事不要出門,明兒,我會派人來照顧你們。”男人從懷裏拿出幾張銀票放在女人手裏。
“是,我記住了。”女人不敢造次,她知道男人是個說一不二的個性。
“把清兒撫養好,他是你後半輩子的依靠。”
“嗯。”女人低著頭,聲帶哽咽。
男人輕歎一口氣,拍了拍女人豐腴的臀,在牆上三兩下一比劃,牆體頓時一分為二,裏麵是一個黑咕隆咚的地道,他沒有看女人一眼,進入地道,隨後,牆體又合二為一,嚴絲合縫。
女人試著按記憶也比劃了兩三下,可惜,牆上紋絲不動。
女人忍不住頹廢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郡王,不好了,駙馬爺和大長公主打起來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楚臨風被一陣兵荒馬亂的腳步聲和崔嬤嬤的叫喚聲驚醒。
他揉了揉額頭,再次捂著被子睡了過去,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屋外的兵荒馬亂與他何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