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本王很忙。”劉鈺眉頭一皺,這年頭,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喜歡蹦噠了。
宋雅雯一驚,嬌軀一顫,她珠淚盈盈,“殿下,小女……”
“滾一邊去,我們殿下的話你聽不懂嗎?”馬啟正憋著一肚子火。
宋雅雯被冷麵馬啟吼得一愣,連忙躲在一邊。覃氏暗暗瞪了一眼這個上不得台麵的女兒。
然後母女仨麵麵相覷的看著劉鈺主仆二人揚長而去。
“娘,都是宋雅致那個賤人。”在母親和妹妹麵前丟了臉,宋雅雯忍不住又羞又氣。
“你放心,宋雅致休想成為吳王妃。”覃氏漫不經心的看著秋爽居。
“娘,你怎麼知道的?”看覃氏一臉篤定,宋雅雯擦幹眼淚,一臉狐疑。
“娘反正就是知道,不信,你就睜大眼睛看,誰都有可能,唯獨不會是她。”覃氏扶了扶步搖。
“娘的意思是女兒也有可能。”
宋雅琪做了一個鬼臉,“二姐不知羞。”
“一邊去。”宋雅雯推了宋雅琪一把。
“我隻能這麼說,你的可能性都比她大。”
“那還不是沒可能嗎?”宋雅雯一把掐下一朵牆下紅,有些怨懟的看著母親,都怪她出身商戶,自己也跟著上不得台麵,如果自己外祖父也是太尉那樣的高官就好了。
“行了行了,娘知道你想什麼,你以為王府就是那麼好進的?那裏的人個個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你呢?宋雅雯,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樣,估計活不過一天。”覃氏有些無語的看著怨氣衝天的女兒,牽著小女兒就離開了。
“娘,你怎麼總是貶低我,氣死我了……”她用力撕扯著那一串牆下紅,殘紅無數,她狠狠的用腳尖碾壓著花瓣,花瓣碎了一地,零落成泥,血紅如故。
覃氏搖搖頭,她不敢肖想高門大戶,當初能夠嫁進宋灝,那是因為宋灝正貶官在外,偏偏女兒是個喜歡攀高枝的年紀。
“殿下,你的傷騎馬沒事吧?”馬啟有些擔心的看著劉鈺。劉鈺此時已經拔下那枚繡花針,他把玩著帶血的繡花針,神情莫名的看著宋府這兩個描金大字和尚書府高大巍峨的門楣。
“沒事,你家殿下多次死裏逃生,這點小打小鬧算什麼。”劉鈺拿出絲巾,擦幹淨血跡,然後把繡花針藏進荷包裏,馬啟無語望天,打消了把繡花針搶過來扔掉的念頭,鄭王沒說錯,自己殿下就是一個受虐狂。
“丹青,我要你今晚去殺一個人。”宋雅致揮退婢女,隻留丹青在內室。
“主子請吩咐。”
“去殺了朱芷柔。”
“是。”
“ 不問原因?”
“屬下就是主子的一把刀。”丹青一臉鄭重其事。
“好。”
劉鈺的到來讓宋雅致心神不寧,她想殺人緩解一下,這一對沆瀣一氣的賊子不是狼狽為奸嗎?那就先殺一個泄泄憤。
“記住,無論殺不殺得死,都要保證全身而退,走的時候留下這個。”她遞給丹青一塊烏木片,上麵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這是羌文。
“主子放心,如果不幸被俘,我會自裁。”這是她們殺手的宿命,打進入訓練營開始,這就是必修課。
“不,我希望你活著為我效命。”讓一個無辜的人為自己的私仇去死,是有些不公平。
“好,主子,我盡量。”周娥曾經教導他們,為主子生,為主子死,她們隻是主子的一條狗。聽宋雅致希望她活著,丹青有些感動。她更加真誠了。
宋雅致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