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扭頭,見三娘朝我媚笑道:“時間不早了,上床睡覺吧。”

我笑了一聲說:“好。”然後連滾帶爬的上了床,然後充滿希望的一回頭,就見三娘打了個轉,化成一隻紅『毛』狐狸,輕盈的跳上床,用三娘特有的嫵媚聲音道:“這樣就不會擠了。”

我說:“擠一下我一點都不介意。”

三娘說:“我介意。”

我抱著狐狸,眼淚刷的就流下來了。

這一晚上我的內心充滿了憤恨和不甘心,怎麼都睡不著。等到了半夜,三娘在我耳邊輕語:“小馬哥,樓上好像有動靜。”

我坐起來細聽,一點聲音都沒有,又低頭看懷中的狐狸。

狐狸耳朵抖了抖,問我:“他們在說話,你想不想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我說:“想知道也沒用,這怎麼偷聽?”

狐狸低著頭,用嘴在『毛』裏翻了翻,然後竟然把上次筆仙事件中的那個玉盤拿了出來。

這太神奇了,我剛才『摸』過她的『毛』,什麼都沒『摸』到,現在她竟然能從裏麵『摸』出個玉盤。這狐狸精和機器貓是親戚麼!

三娘用爪子在玉盤上揮了一下,玉盤又朦朦朧朧地浮現出畫麵。

是那兩個醫生,站在二樓的走廊,交頭接耳的說話。

做院長的許柳海神情嚴肅,低聲問道:“你覺得那天他偷聽到了多少?”

另一個醫生羊旭答道:“不知道……”

“我就知道問了你也沒用。”許柳海罵道,“窩囊廢!”

羊旭說:“我……我……”

“行了,不用說了,我覺得不會有這麼巧的事……”許柳海警告,“總之那件事你誰都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羊旭說:“我知道。”

許柳海拉開書房門,徑直走了進去,羊旭左右看看,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們剛走進去,雲美房間的門就開了,方濤探出頭來望了望,卜潔問:“是誰?”

方濤說:“隔壁的。”然後關上門。

玉盤畫麵一轉,又轉到雲美的房內。

卜潔坐在床上,滿臉愁容的問:“你真不認識那兩個人?”

“說了不認識。”方濤說,“真要認識我剛才還做什麼自我介紹。”

卜潔又說:“那他們為什麼要來醫院看我?”

方濤不耐煩的說:“我怎麼知道!”

卜潔問:“你說他們會不會故意來的,他們會不會是那個人的親戚……”

方濤罵道:“閉嘴!別在這裏說,隔牆有耳你知不知道!”

卜潔這才不說話了。

方濤說:“睡覺。”

這倒是奇怪了,看來這兩撥人都認得我了卻不說。

最後畫麵又轉到我的屋裏,雷迪嘎嘎睡的正香,鼾聲震天,兩手兩腳抱著酒糟鼻。酒糟鼻雙目無神的盯著遠方,嘴裏喃喃道:“娘的,要不是那個小模特約我到這裏過夜,老子才不來這鬼地方呢。”

狐狸說:“他們之前說來這裏的原因時都撒了謊,如今看來,每個人背後都隱藏著什麼。”

我說:“看他們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都是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狐狸點點頭,把玉盤又塞回去,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麼大一個玉盤,它悄無聲的就塞到『毛』裏了,一下子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