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幽寧無力的抬頭看著來人,語氣虛弱的問道:“你是誰,為何要救我?”
黑衣男子緊抱著她,穿梭在黑夜中:“我是誰並不重要,有人花了一筆重金,點名要我們救你出來。”
百裏幽寧唇角微微輕揚,挽起了一個苦澀的弧度,眼神裏漫散著迷茫:“重金……”
“是南宮溯離嗎?”
百裏幽寧的話語聲漸弱,她終是抵不住昏了過去。
“別睡,醒醒。”見懷裏的人不再出聲,男子麵具之下原本強裝鎮定的麵龐,一下子慌了神。
桃殺閣。
“閣主,你回來了。”一個黑衣男子看到來人停下原本在原地兜兜轉轉的腳步,迎身而上。
身披著黑色鬥篷,麵戴著黑色麵具的黑衣男子懷抱著滿身是血的百裏幽寧快步向樓閣的裏間走去:“快,打盆水過來,我給她清理一下傷口,然後你們把她送回攝政王府。”
黑衣男子走進內閣的腳步一頓,說道:“那個人,也快來了。”
“是。”在一旁的黑衣男子聽到後,轉身退下。
閣主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誰,男子最清楚不過,這是他見過閣主第一次親自動身前去救一個人。
這個女子,看來意義非凡。
黑衣男子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觸碰著百裏幽寧臉上的傷口,他的指尖輕顫,卻也不敢麵露情緒,因為他知道,等下他還要麵對一個棘手的人物。
“疼嗎?”黑衣男子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輕聲問道。
他不敢相信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她身上的血浸透了她的衣裳,使人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
她不該是這樣的。
這時一個黑衣侍衛走上前來,在他身後說道:“閣主,南宮翎來了。”
“來得真快啊。”黑袍男子從床邊站起身來,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說道:“你們迅速將她送回攝政王府。派人拖住南宮翎,我先換身衣服。”
身後的侍衛得令轉身退下:“是。”
黑袍男子剛離開,不一會兒,躺在床上的百裏幽寧就被人從樓裏轉移了出來,一輛馬車快馬加鞭的向遠處行去。
南宮翎站在閣樓中,看著身旁的侍衛語氣冰冷的問道:“你們閣主呢?”
那個黑衣侍衛向他叩身道:“請王爺等一會兒,我們閣主等會兒就到。”
侍衛的話語剛落,一個身穿著墨藍色衣裳,戴著銀色麵具的男子剛好從閣樓上走下來。
“今兒是什麼風,竟把翎王吹到我這小小的桃殺閣裏來了?”
南宮翎看向他,冷笑著說道:“你的人,劫了我的人,怎麼說?”
戴著麵具的男子朝一旁的侍衛揮揮袖,走到桌前坐下,笑著說道:“翎王此言差矣,我這桃殺閣向來隻是拿錢辦事,價高者得。我們隻不過是奉命行事,何來劫您的人這一說?”
南宮翎走到桌前看向他:“是南宮溯離嗎?”
戴著麵具的男子輕聲一笑,將手中的茶盞推到他的麵前:“我們開門做生意隻是拿錢辦事,無權透露任何買令者的信息。”
南宮翎垂眸看著麵前那盞餘煙嫋嫋的茶霧,聲音寒如十二月雪:“都說這桃殺閣裏高手如雲,那本王想知道死令,能不能讓人死呢?”
“翎王想殺誰?”
“南、宮、溯、離。”
戴麵具的男子看向他,尾音輕挑:“您的親皇兄?”
“都說您這桃殺閣,殺手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對於外麵的信息都也是萬事知曉,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呢?”南宮翎抬眸看向他。
坐在桌前的男子笑著說道:“翎王太高看我這小小的桃殺閣了。”
南宮溯離轉身離去,隻留下了一句淡漠無情的話:“本王要南宮溯離死,您這桃殺閣,不會做不到吧?”
南宮翎走後,一個侍衛跑到男子的身旁說道:“閣主,南宮翎往我們桃殺閣裏下了大批黃金。”
帶著麵具的男子看著那個早已空無一人的門口,冷笑著說道:“看來這翎王,是真想要他死。”
身旁的侍衛看向他:“那怎麼辦?”
男子語氣冷冰冰的說道:“既然錢都來了,那就殺。”
“是。”一旁的侍衛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轉身退了下去。
看著眼前合上的門,帶著麵具的藍袍男子剛從桌前站起身來要離開,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她人呢?”
男子轉過身看向來人,笑著說道:“請問閣下說的是什麼人?”
噬刹轉瞬間就來到了他的身前,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雙血眸裏滿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