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斂點了點頭，從包裏拿出一份三明治給她。
“先墊下肚子。早上做的”
鄒壹壹接過，沒說什麼。
“沒想到你這包裏臥龍藏虎。不會像叮當貓一樣吧”她打趣道。
“當然是叮當貓了”栗斂笑了笑，拿出三明治吃起來。
休息後，兩人去了偏館。雖是偏館，但裏麵藏的文物也不亞於主館。栗斂的關注點在館內結構和分布，一趟看下來，他心裏有了大致的想法。
主館和偏館雖大，但很分散，遊客從主館到偏館通常要花一定時間，遊客休息區域有些小，人流多的時候，經常會有遊客在館內休息。關鍵的是，館內結構也不夠完善，導致文物擺放太過分散。此外，入口通道不夠寬，經常會排隊擁擠。
當栗斂在餐廳裏說著這一切並在他隨身帶的本子上紀錄時，鄒壹壹還是有些被驚訝到，她差點忘記今天來這的目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下周能有設計圖？”
“那自然不能。設計圖需要時間，況且剛才隻是大概說了下，其中包括燈光這類都要再細細規劃一下。”栗斂看著她，認真說起來。
鄒壹壹若有所思，目光轉向了筆記本，隨即轉開視線。兩年前，他也會隨身攜帶本子，記錄一些建築物的筆記。
栗斂察覺到她的動作，她應該也還記得兩年前兩人約定去H市美術館看展的事情。
“壹壹，你怎麼回去？”
壹壹…鄒壹壹心理嘀咕了一下，“地鐵吧。方便還快。”
“一起，我也是”
兩人家的方向相同，因此車的班次也是同一方向，隻不過鄒壹壹要比他先到站。因為周末，兩人隻能靠近站著。
列車突然到站的急刹車，鄒壹壹一個中心不穩，直接往栗斂的方向撞，距離本就很近的兩人，此刻鄒壹壹更是貼在了他懷裏，察覺到他的心跳聲，鄒壹壹立馬從他懷裏退了出來，說了句抱歉。
栗斂心裏的悸動也隨著她的離開而慢慢減弱，他低頭看了下鄒壹壹，此刻她的臉有些不自然的紅。栗斂裝作沒看見笑了笑，提醒她到站了。
“嗷嗷，下次見。拜拜”
從車廂門出來，鄒壹壹回頭看了一眼，恰好栗斂也朝她這邊看，兩人的視線交錯，隨即列車發車駛去，她看著他慢慢消失。
我為什麼目送他？這是鄒壹壹今晚問自己的問題，她給自己的回答是:因為自己有目送人離開的習慣，這是禮儀。
待到人看不見，栗斂才收回目光，微信裏工作的消息響個不停。下站後，他才給回了電話。
“設計圖嗎？回來的時候就去博物館看了，現在差不多收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