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陽把優言護在身後，看著前麵這個造型有點low且嘴很髒的人感到一絲厭惡，但可奈何身後還有個小家夥。
“喂這個兄弟，你是早上沒刷牙嗎？嘴這麼臭。”宋意陽沒帶髒字的挑釁。
果然引起了那家夥的氣憤。
吳昊：“喂你是他什麼人？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家夥……”指著宋意陽身後的人，“可是個怪物。”
怪物兩個字一說出口，優言就像是被控製的傀儡一般失了神。
優言鬆開抓著衣角的手，失去神情的眼眶裏多了一份水氣，像澄澈的湖水起了薄霧，“我不是……不是怪物。”
宋意陽越看越心疼，安撫了一句他之後，便一個箭步出現在吳昊眼前，揮出右拳有力道地落在了那人的右嘴角。
吳昊吃痛，往後踉蹌了兩步，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拳會來的這麼結實。
“你TM的！”吳昊咬著牙說著，剛想衝上去補回來這一拳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後傳來。
“你們兩個！大早上的幹什麼呢？！”教導主任從校園裏急匆匆的跑出來。“我從裏麵就看到你們倆打起來了，怎麼，還想著一記左勾拳一記右勾拳？”
“惹毛我的人有危險~”宋意陽不禁順了嘴。
“嘖，宋意陽！打架還不老實。”教導主任左右看了看，“你們兩個，早自習下課來我辦公室。”
“噢。”兩人異口同聲。
待這位中年且憨厚的教導主任走後，又留下他們幾人，光是眼神就不知道擦過多少次雷電了。
宋意陽也不想跟吳昊這個野人計較，轉頭就去看了在一旁的優言。
“小學霸，你……你怎麼哭了啊？！”宋意陽蹲下身看著他滿是淚痕的臉，有些驚慌失措。
優言抬起頭，聽到自己哭了連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對，對不起。”說完就跑走了。
怎麼又哭了，怎麼就當著他麵哭呢，他會不會瞧不起我，他會拿我當怪物嗎？疑問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出現在優言的腦海裏。
沒人為他解答，也沒有能說服自己的假答案。
其實吳昊說的沒錯，他確實是個怪物，一個連自己眼淚都掌控不好的怪物。
以及其他事情。
他不想讓宋意陽知道，至少現在不想。
早自習上課前幾分鍾，優言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回了班，看到吳昊正在自己位置上照鏡子，輕輕按著嘴角上的傷口，還時不時的倒口冷氣。
看到優言正在看自己，立馬給了個白眼。
像小孩子一樣不待見他所做出的幼稚行為，但在優言這兒卻是真的不待見的意思。
優言識趣，低下頭，坐到自己位置上。
他從口袋裏拿出眼鏡布，擦拭了一下眼鏡，這是他每天都會做的事，做的久了就成了習慣。
下課鈴還沒敲響，走廊就出現了學生，宋意陽從班裏出來，走到隔壁班的後門，喊著吳昊的名字，迎來一班人的目光，優言也看了過去。
這是要去教導主任的辦公室了嗎？優言心想。
“哎吳昊，走了，趕緊的別墨跡。”宋意陽一邊催促一邊往班級裏看。
像是在尋找什麼。
在第三排啊。宋意陽心說。
第三排靠窗的位置正是優言的座位，此時他正坐著側身看著後門的宋意陽。
又是這個笑容，他每天都這麼開心嗎？優言看著那張笑臉不解的在心裏發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