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車醒憤怒的看著獨眼龍,這吃裏扒外的東西,之前背叛了鍾北,看來是投靠了白先生,現在又在這狗仗人勢,真是小人。沒想到這獨眼龍越說越激動,不停地對著高車醒揮拳。他一邊揮拳打高車醒,一邊說道:”你不是想找白雪飛嗎?老子告訴你,白雪飛,豈是你能找到的。白先生早把她送出國了,你還在這傻傻地找,你真是可笑。”獨眼龍話剛說到這兒,旁邊的一個保鏢皺了皺眉,然後說道:“哥,不要對他說其他太多的信息,咱們隻管把人押到鑒保監會的大現場就好。”獨眼龍此時回過頭,對那保鏢就吐了一口痰說道:“呸,小兔崽子,連你也敢來教訓老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爺爺我跟著老會長打江山的時候,你他娘的還不會站著尿尿呢。”
這時,跟在旁邊的另一個保鏢說話了,說:“嗨,哥,你別生氣嘛,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動怒,您別和晚輩計較,走,咱們走吧。”獨眼兒龍看了他一眼說道:“還是你會說句人話。別以為你們南舵分會現在得勢了。對我也敢吆五喝六,也不看看你們小爺我現在跟了誰。惹惱了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說完,發泄一樣的繼續對著高車醒拳打腳踢,但高車醒卻感覺不怎麼疼,正在有詫異之際,突然感覺到好像有人往他手裏塞了東西。仔細一摸,好像是一把類似於鑰匙的鐵片遞到了他的手裏,高車醒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罵罵咧咧的獨眼龍,他立馬意識到獨眼龍不簡單,給他遞了鑰匙,難道這獨眼龍不是真心反叛?
獨眼龍看見高車醒遞來眼神,眉頭微皺,眼睛微眯,示意他不要多說。高車醒緊緊地握住鑰匙,他知道這鑰匙就是打開他手銬上的鑰匙。應該是出於某些情況,獨眼龍沒有辦法直接對他言明,隻能通過這種方式暗中營救高車醒。
高車醒默默的開啟自己肚臍下的力量,去讀取獨眼龍的心念。隻聽見獨眼龍,雖然此時嘴上在對他抱怨咒罵,但心中想的聲音是:這白先生太厲害了,我不得已暫時屈服於他。我知道,現在唯一能救我們少主的人就是你高車醒了,希望你能夠在一會兒的鑒寶大會上逆風翻盤,戰勝白先生,將我們少主救出來。到時候,即使我被誤認為叛徒,死在少主的刀下,我也瞑目了。
高車型突然心頭一酸。原來,獨眼龍並沒有背叛鍾北,隻是基於很多原因,不得不戴上偽裝。這不就是活脫脫的臥底嗎?但他這個臥底和電影裏的很不同,他的上線都不知道他是臥底,恐怕這個世界上唯一知道他是臥底的人隻有他自己。如果今天不是高車醒用特異功能讀取到了他的心聲,恐怕他真的就要一輩子披上叛徒的罪名,一輩子被定在恥辱柱上了,所以這個世界上很複雜,有些人看起來是好人,卻未必真的是好人,而有些人看起來是壞人,也未必真的就是壞人。
想到這裏,高車醒突然一驚,他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對勁,瞪大眼睛,停下腳步,看著獨眼龍。獨眼龍以為他要說什麼,慌忙掩飾自己驚訝的表情。高車醒突然想到,如果這獨眼龍是假裝屈從於白先生,就連自己這剛開啟特異功能自理尚淺的人都能讀出來,那以白先生的深厚功力,必定是能讀取到這獨眼兒龍的心聲,能夠看出他的假意屈從。而如今,白先生還能讓獨眼兒龍來參與任務,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