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北伯侯差點二次投胎(1 / 1)

崇應彪最後一刻的記憶是脖子上不斷冒出的血,姬發失聲痛哭和能感受到隨時都在流失的生命力

都說能在死亡時回憶起這一生的事情,但他是不願的

回憶什麼呢?作為被忽視的存在被命名為彪,作為一個不受重視的物件被送到朝歌,當他人都在相親相愛時自己隻能在戰爭中不斷證明自己的存在,還是四個伯侯之子隻有自己真正背負著弑父的名聲

但他的眼前是一片漆黑,什麼片段都沒有出現

“還好”他想,之前的事他一點都不想回憶

“頌芝,你說我該給這孩子起個什麼乳名”“爺同意讓主子您給小阿哥起名了?”“昨個我好說歹說,爺才同意,說都依我”“那太好了,主子您可得好好想才行”“這要是個格格呢,要不就叫寶兒,格格阿哥都能叫”“主子您也太會起名了”“那還用你說,哼,前兩天哥哥來信…”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哥哥(格格)那個阿哥的,還有什麼寶兒,起名跟那給他起名叫彪的人有的一拚,還有這眼前怎麼一片黑怎麼都看不見東西!崇應彪煩躁的一蛄蛹

“頌芝!”“主子您怎麼了!”“我寶剛剛動了,我剛剛感覺到他動了,他是不是聽到我給他起名叫寶他特別高興啊”“一定是這樣的主子!”

崇應彪更煩了

“主子,齊側福晉來了”年世蘭與頌芝正笑著,門外來了人通傳

“齊側福晉?快讓她進來”年世蘭起身迎了出去

“年側福晉近來可好?”“好著,這小家夥剛還鬧我來著”年世蘭扶著肚子笑的很是開心,齊月賓看著她的樣子也笑了笑,然後讓吉祥上前一步,端出一碗湯藥來,“這是碗安胎藥,也讓小家夥消停一會,別鬧騰他額娘” 說著那碗藥就放在了年世蘭麵前的桌子上

年世蘭並未懷疑什麼,一樣的出身將門,齊月賓平時又是個與世無爭的樣子,就算要害她,也不會自己端著碗墮胎的藥來吧,於是年世蘭一邊端起往嘴邊送,一邊說著“難為齊側福晉還惦記著我和寶兒”

這什麼破名字!剛剛崇應彪已經想了很久,覺得自己這更像是在娘胎裏,因為剛剛這位“年側福晉”摸肚子的時候他能感覺到,那這寶兒的乳名估計就是起給他的了,也不知是怎麼,這都重新投胎了怎麼還保留著上輩子的記憶呢?

還有,他北伯侯怎麼兩輩子都沒個合心意的名字!

思至此,他又是煩躁的一蛄蛹

“誒呀,寶又鬧我呢”年世蘭那湯藥還沒湊到嘴邊,便又放了下去,拉起齊月賓的手就往自己肚子上貼,“齊側福晉摸到沒有?”

齊月賓摸上肚子的時候也就感受到了一個蛄蛹的餘波,但也是也算摸到了這胎動,她入府多年始終沒個一兒半女,李格格和福晉懷孕時更不會讓她摸肚子,這倒是第一次,她也是很驚奇“你這胎到是活潑的緊!”

倆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主要是年世蘭講她的寶兒有多活潑,四爺同意她自己給孩子起乳名,她剛起個乳名孩子就開始動了一定是和她母子連心,齊月賓在一旁應和,等說完一回頭,藥都涼了

“等會我讓小廚房的人給我煎一下就行了”年世蘭一邊說一邊招呼頌芝去煎藥去,“我先回去了,你也注意好身體,孕期更要精細些,入口的東西更要仔細”齊月賓往外走時,突然說了這句,年世蘭一愣,再看齊月賓已經走出了她的院門

“主子,您怎麼說了這些話,您可剛給年側福晉送藥來著”吉祥一邊走一邊問,齊月賓轉著手中的帕子,低聲說到“但願是我想差了,昨個爺對年側福晉說出都依你的話,今日福晉就叫我來送安胎藥,爺可不是個愛縱容的人,除非…”她沒說完,心底到是補上了一句,“除非他心中有愧”

齊月賓回到房中,想著自己十幾歲就跟了當時的四阿哥,這些年也算是很了解這位枕邊人,昨夜爺可是歇在福晉的院子,所以,這由她送藥的想法當真是福晉的嗎?這藥真是安胎藥嗎?

若不是,自己這不就是立起的一個靶子嗎?四爺他真當心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