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連帶著下人都慌了神。
在林夫人的催促下,丫鬟忙拔腿去找大夫。
不多久,府上的大夫就到了,一番望聞聽切下,愣是沒找出病灶。
容府上養著的大夫,其本領自是不用多說,行醫多年,醫術精湛,跟宮裏的禦醫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大夫由一開始的淡定逐漸變的有些焦躁,這病真是前所未聞。
照理說,若是不能吞咽東西,那必是也不能開口說話的,這林小姐說話清晰,但是東西卻無論如何也吞不下去。
真是奇也怪哉!
他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怪事。
大夫問了又問,依舊沒問出個頭緒,又把林小姐近日的飲食起居方麵查了查。
被言妤下藥的那份飯菜也被端了上來,輪番幾個下人試毒,硬是沒顯出什麼症狀,最後隻能得出飲食方麵並未被做手腳的結論。
大夫的眉頭擰成一團,怎麼也想不出其中關鍵。
這無咽粉無色無味,不易察覺,且至多一個時辰就會自行潰散,而它的藥效也要差不多一個時辰才能顯露出來,等人顯露症狀再去查源頭,這無咽粉早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了,哪裏還能被查出來。
林鳶飛見這大夫查了半天,還沒查出關鍵,不由地來了火氣,心中認定這大夫是徒有虛名之人,有些嗔怪道:“查了這麼久,怎麼還沒查出什麼原因?”
大夫擦擦額上急出的汗水,也聽出了林鳶飛語氣中的責怪,笑道:“小姐這病的著實奇怪,在下真是束手無策,還請小姐另請高明吧!”
說完,便帶著身邊的小藥童離開了。
林夫人剛想叫人去拉住,卻發現二人走的極快,不一會兒就沒影了。
這大夫行醫多年,疑難雜症也見過不少,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病症,讓他毫無頭緒。
查了半天,什麼都沒查出來,他也心知這事情也不是自己能應付的,便借著林鳶飛的話順勢抽身而退。
大夫走後,林夫人和林鳶飛更是急的不行,林鳶飛有些無措倉惶:“娘,嗚嗚嗚……,娘,怎麼辦啊?這該怎麼辦啊?”
林夫人看著麵前的女兒安撫道:“鳶兒莫慌,娘已經派人去尋你舅母了,讓你舅母給宮中遞帖子,娘給你請最好的禦醫來看,定會讓你痊愈的。”
林夫人撫了撫女兒的發絲,心中憐惜又焦急。
林鳶飛聽了自家母親的話,才稍稍穩住心神。
那邊的容夫人,在收到林夫人的口信時,就立即讓人拿了她的帖子,去宮中請禦醫。
心裏還覺得,這林夫人未免太寶貝女兒,小題大做了。
她匆匆收拾好,帶著一行下人就趕往了林鳶飛所在的小院。
一時間,林鳶飛的小院,滿滿當當了起來,好不熱鬧。
容夫人進門後,看著麵前的兩人,也隻輕聲細語道:“鳶姐兒別擔心,舅母已經讓人去宮中請禦醫了,不一會兒就來了。”
林鳶飛聽到容夫人這樣說後,心裏稍定,嘴上扯出一抹笑,“舅母厚愛,鳶兒銘記於心。”
容夫人笑了笑,這鳶姐兒她自小看著長大,對她自是有真心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