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的丈夫,馬修·尤裏烏斯。”
說著,卡羅特展示了一下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噗…真的假的啊!”
凱莉以一個誇張的姿勢向前傾倒,穩住身姿之後,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等我五分鍾,房間裏太亂了,實在不好意思招待客人。”
幾分鍾之後,她重新打開了房門,招呼我們進來。
雖然整理過了,我依舊能找到許多單身人士獨有的痕跡,吃到一半的剩菜,堆滿未清洗餐具的水槽,還有一隻正在陽台上睡覺的棕色貓咪。
“恭喜啊,年紀輕輕就結婚了,不像我…”
簡單寒暄了幾句之後,卡羅特將兩張普魯士人的黑白照片甩到了桌上。
“昨天晚上的時候,我們在下榻的旅館受到了這家夥的襲擊,你這裏有沒有關於他的信息?”
凱莉拿起照片仔細端詳了一陣子,緊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這位也是我們調查了很久的人了,名字是古斯塔沃·阿道夫·佩尼亞·阿裏埃塔,普魯士人的名字都這樣,他在今年夏天時到達了裏昂,在此之前一直生活在科隆。”
“在他定居之後,幾次失蹤案附近都有人目擊到了他的身影,而且不止一名目擊人說他在被擊中要害部位之後依然活了下來,而受害者在被他的刺刀命中之後就消失了。”
“為此我們還特地去調查了一下他的背景,然後,發現了一個難以理解的事實。”
凱莉把照片丟在了桌上。
“古斯塔沃先生,已經在普魯士和不列顛尼亞的戰爭中陣亡了。”
“你說…什麼?”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和你們的感覺一樣,不過,後來我們又查到了他的陣亡信息,士兵銘牌,葬禮舉辦的司儀也為此作證,慕尼黑郊外還有屬於他的墳墓。”
“也就是說,襲擊我們的是個不折不扣的死人?”
“雖然現在社會風氣推崇科學,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事實就是如此。”
卡羅特躺到了椅背上,長長地歎了口氣。
“警方沒有嚐試逮捕他嗎?”
“之前我們抓過他三回,但是每次他都成功逃脫了,最後甚至把他關到了巴士底獄裏麵去,這次他在安穩地待了三天,第四天的中午就消失了,還給獄卒留下了一封用普魯士地方語言寫的打油詩。”
“而且,根據守衛的證詞來看,他似乎擁有某種瞬間移動的能力……”
咚。
就在三人討論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我迅速拔出配槍。
“什麼人?”
咚。
房門依舊有節奏地被什麼人敲響著。
“……”
正當我打算貼近房門的時候,它突然被大力踹開了。
身穿黑色軍裝的古斯塔沃站在門口,手裏拿著那把閃著寒光的刺刀。
我朝他的膝蓋開了兩槍,既然殺不死他,就先讓他失去行動能力。
“快點,從窗戶走!”
卡羅特一把推開玻璃窗,從裏麵翻了出去。
單膝跪地的古斯塔沃沒有試圖起身追逐我們,而是舉起刺刀,貫穿了自己的脖子。
痛苦地倒地掙紮了一會之後,他重新站了起來,原先身上的那些傷口居然全部消失了。
我又開了一槍。
子彈被他用刺刀在半空中彈開了。
“什……?”
就在我猶豫的瞬間,他把手裏的武器丟了過來,我閃身躲過,又一次擊穿了他的膝蓋,趁他還沒來得及恢複,翻窗逃離了這間危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