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點什麼嗎?”
凱莉向我說道,她的手上拿著吐司麵包和咖啡。
“啊,勞您費心了。”
“法蘭克福的咖啡和不列顛尼亞還是有點區別的,如果有需要的話,這裏有方糖。”
我輕輕抿了一口。
“沒事,我喝過比這更苦的。”
在前線的時候,不列顛尼亞的運輸車隊經常遭到普魯士人的伏擊,所以我們每次占領普魯士人戰壕的時候,都會想盡辦法從他們那裏搞點罐頭食品回來。
除了煙熏香腸,酒和香煙以外,其他東西我都不太感興趣,從蘇格蘭來的士兵很喜歡他們的肥肉豌豆罐頭,據說這很像他們家鄉的菜肴,不過,普魯士人喝的黑咖啡絕對沒有一個人敢碰,那火藥一樣粗糙的顆粒和膽汁一樣的味道,隻要一小杯,三天之內吃下去的所有東西都是苦的。
不過,對於現在缺少睡眠的我來說,確實需要極度濃縮的咖啡來保持注意力。
在我吃早飯的這段時間裏,凱莉的同事陸陸續續地到達了工作崗位,她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一一告訴了他們。
“聯係一下普魯士那邊的人吧。”
“就算通報了,我覺得他們也不會管太多的。”
“為啥?”
“你沒聽說嗎,德奧同盟……”
探員們聊天的片段飄到了我的耳朵裏,我不太願意去想這些繁瑣的事情,盡管我很清楚,普魯士人從來沒有放下過他們的野心,在未來的十年或者二十年後,一定會再次爆發戰爭的。
時至中午,卡羅特從值班室走了出來,她的頭發淩亂不堪,睡眠質量似乎不怎麼好,在這段時間裏,古斯塔沃並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附近。
“……有沒有吃的東西?”
我指了指麵前的半片吐司。
卡羅特坐到了我的麵前。
“那個怪物有再來過嗎?”
“沒有,怎麼了?”
她雙手掩麵,深呼吸了一番。
“古斯塔沃的行動應該遵循著某種規律,不然的話,他在我們休息的這段時間裏麵就應該來襲擊了。”
“看出點什麼來了?”
“我個人認為,這家夥應該可以在黑暗的地方迅速移動,這裏到處都開著燈,所以他進不來。”
“一個人還能擁有兩種能力的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在此之前我沒有遇到過和我一樣有特殊能力的人。”
我歎了口氣。
“打不死又關不住,到底要怎麼對付這家夥啊。”
“嗯…之前他在失去行動能力的時候選擇了自殺,生理上的死亡之後他似乎就會恢複到原樣,如果能夠切斷他的四肢的話,可以讓他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行動。”
“但最後還是會流血而死啊。”
如果找不到他的要害,一舉將其擊斃的話,這家夥就會像影子一樣粘著我們不放。
警察廳的大門被打開了,我快速將手伸向腰間,發現進來的人是凱莉,她的手裏拿著兩個紙袋子。
“二位還好嗎?我給你們帶午飯來了。”
“靠,嚇死我了。”
她將紙袋依次放到了我們的麵前,裏麵裝的是新鮮出爐的法棍三明治。
“明天下午的時候,我們會派專人護送你們到火車站,至於是直接回不列顛尼亞還是繼續去其他省份,看你們的心情好了。”
我和卡羅特對視了一眼。
“知道了。”